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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成堆,将里面的麦芒、壳子、碎麦秸扬出去,再晒干,才能收进粮仓。所以,麦场一般选在空旷的地方,方便扬场,也方便运输。
时值深秋,麦子早收了,唯靠西有一长垛麦秸、一垛芝麻杆,一垛包谷杆,这些杆子,只能当柴禾,生火做饭。诸如花生秧、红薯秧,大豆秧子,要留着用大铡铡碎,拌上磨好的大豆喂牲口的。
西如和明辉到的时候,戏早就开始了,整个麦场上人山人海,连柴禾堆上都坐满了人。只怕现在,就是站在凳子上,也看不到戏了。
西如暗乐。
这种戏,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坐在家里喝杯茶自在。当然,这话她可没讲出来,她在等明辉先开口呢。
他果然不负所望,“娘子,这里好像看不到了呢。”
西如忍住笑,“嗯”了一声。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他说着,已经牵起她的手。
这小子,果然是在兵营里学坏了!当着这么多人乱来,让她以后脸往哪搁?
她直觉的想甩开他的手,哪知白费半天力气,未能如意。
“娘子怕羞了。”明辉附在她的耳边笑道。
那语气,似看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相公自然不会害羞。”西如也笑,“说不定是你把面皮揭下来,装在口袋里了。”
她那薄怒带嗔的样子和平素的落落大方实在是格格不入,却看痴了程明辉。
他猛地抱起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落在麦场边的一棵不知长了多少年的白杨树上,随意一坐,别说戏台上,就是整个麦场也尽收眼底。
明辉却不看戏,只向四周张望。
一会儿,指着某个角落对西如道:“娘子请看那边。”
西如顺着他手指处看过去,皎洁的月光下,有个登徒子正搂了个小娘子试图轻薄,不禁挑眉瞪了明辉一眼。
不过西如并没打算管这件事,因为那小娘子虽在推拒,但并没大声喊人,若她真的不愿意,只要喊一声,肯定会有不少好事之徒过来。
“那边。”他已经指着另外一个地方了。
那边是一片高梁地,许是高梁种得晚了,还没有收。
有个男子正偷偷摸摸的从高梁地里出来,不一会儿又出来一个女子。
就是这大杨树下,也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年轻男女,在低声说笑。
还以为古人很保守,没想到比她这个现代人还开放!
好在这几对男女说笑片刻,都挤到了戏台子那边去了。
想想也对,本朝民风较前朝已经开放许多,上至公主,下至庶女再嫁的也不少,何况是见个男人。
这小子难道是在军营里呆傻了?怎么回来尽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看他!盯着那高梁地儿出来的男子倒是看了好几眼,又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
再一细看,西如也愣住了。
从高梁地里出来的男子已经走到了杨树下。
那人身材颀长,俊眼修眉,猛得一看,跟明辉倒有两三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男子气概,那不是明楠又是谁?
明楠倒也罢了,让西如吃惊的是跟过来的那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挑,着一条粉色袒胸大袖衫,草绿色的绣花长裙,披一条白色印花帔子,此时正含情脉脉的望着明楠。
见他站定,四周又没人,她几步走了上去,直接搂了他的腰,偎在了他的怀里。
“好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那女子娇滴滴的问道。
“不急,先等我娘从牢里出来再说。”明楠的声音如水般温柔多情。
“只怕,我这肚子里面等不急了!”那女子提高了声音,跺脚道。
怀孕了还敢钻高梁地?西如不由摇了摇头。
幸亏众人都在看戏,没人注意他们。
这女子西如也是认识的,可不就是里正家的闺女丽珠,记得她之前嫁的是县城的王家,后来是被休还是和离她倒不记得了。
周家也算是本地的高门旺族,周里正和张氏也算本地排得上名号的人,怎会有丽珠如此惊世骇俗的女儿?
想想明楠那德性,也不知这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
本来之前,西如还担心明辉回西北以后,周家会把伍氏弄出来继续恶心她,若是明楠跟丽珠有了首尾,周里正和张氏肯定不想女儿再遇上个恶婆婆。
看着这二人消失在人堆里,西如又百无聊赖的向别处看去。
“周家居然把柴禾堆在西边。”明辉盯着柴禾垛上看戏的人摇头道。
“怎么了?”西如忙问道。
“那几个抽烟的火星落在柴禾垛上,只怕那一片房子就该完了。”明辉说着,冷冷的笑了一声。
若不是周家,月娘何至于关到大牢?就算他亲自动手烧了周家的这片房子,也不过是收回点利息罢了。
“娘子,你怎么了?”说话音,他已经动手抚平了她蹙着的眉心。
“这个麦场是我的。”
刚好今年秋收的时候她没回来,没想到就出了这种状况,若不是明辉提醒,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只怕……
哪想话还没讲完,已经闻到了烟味。
根据风向,正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明辉话未讲完,已经跃下大树。
柴垛那边已经有人嚷了起来,浓烟夹着火苗冲向半空。
宛县这几年都是大旱,今年虽比前两年好上一些,但附近仍旧没有水源,若是烧到周家的房子,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善终。
西如又气又急,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人过去了呢?
他长年没在家里,大部分人根本不认得他,过去又有什么用?
可是这么高,真让她向明辉那么跳下去,不知道小命还在不在。
犹豫之间,只听有人已经大声嚷了起来,“走水了!大家快跑啊,晚了就没命了!”
最开始是一个人的声音,接着喊声震天。
台子上的敲锣声,打鼓声,锁钠喇叭声,说唱声全停了下来,台下众人没命的朝麦场外跑去。
人挨人,人挤人,人推人,人踩人……
吆喝声,哭叫声,喊人声,脚步声,议论声,起哄声,混在了一起。
现在这种场面,比周家的房子烧起来更让人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先贴一章,明天捉虫。
☆、回门(捉虫)
“戏不要停,该看戏的仍旧看戏!靠西边的父老乡亲们,赶快把那边没燃着的柴禾抱到南边的空地里去!”
这个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听了个清楚,又不自觉的想要照着他的话执行。
班头一看主家开口,戏自然还要继续唱下去,给钱的是大爷。
那些推推搡搡的此时也反应过来,火离得那般远,哪里就烧到自家身上了?不由又安静的开始看戏。
就连西如,也不再那么焦燥不安,莫名的镇定下来。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直沉默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经过十年的磨练,他已经变成一个让人不自觉想要服从的人。
他甚至开始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先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有人可以依靠,又有谁愿意伪装坚强?
这些年,西如一直觉得很累,却又有一种无法停下来的茫然。直到此刻,她才觉得自己不在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她还有程明辉。
西如的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上床睡觉,为奖励明辉今天的优良表现,她特意往他旁边靠了靠。他顺手一捞,就将她锢在怀里,然后焐上了被子。
“小脚丫子这么冰,来,相公给你焐一焐。”他不等西如同意,就将她的双脚放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让西如马上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又变得如炙铁一般,经此一吓,连他的手抚上她的臀部,也忘了动弹。
那滑腻的触感让他恋恋不舍的把玩了一会儿,只觉得越来越难以把持自己,可想到她身上的淤青,又不得不继续忍了下去。
西如本有些体寒,一年四季都有些手脚冰凉,不过现在正值秋节,并不太冷,被他这么一焐,早热乎了。
不仅热乎了,还出了层薄汗,不由在锦被里拱了拱身子,把被子稍掀开了一下。如此一来,她的两条藕臂和前胸就果露了出来,月光下越发让人想要去摸一摸。
咱不做那事,摸摸小胳膊小手总行吧?
“媳妇,怎么把胳膊给露出来了?”明辉细细的在西如的手臂上流连了许久,这才将胳膊又给放进了锦被里。
“好热!”西如嘟呶了一声。
这娇娇柔柔的抱怨,让明辉又心猿意马起来。
“媳妇,你穿得太多了,肯定会热,来,快把衣服给脱了。”说着已经将她的里衣给扒了下来,顺便把自己也给扒了个光光。
西如羞不可抑,将头埋在锦被里半晌不出声,但又确实热得难受,便扭着身子要去掀那锦被。
她被明辉这般锢在怀里,只略略一动,双腿就触到那根热气腾腾的东西,一时间倒不敢轻举妄动。
咱不碰那地方,轻轻的摸摸其他地方总行吧?明辉这般想着,大掌就朝西如的两座高峰探了过去。
那个地方比他所能想像的更粉滑娇,更让人爱不释手。
殊不知,那两颗小葡萄是西如全身上下最敏赶的位置之一,经那略带薄茧的指腹一拨弄,她便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她的一双玉足就在他的双腿之间,她稍稍一动,他就感应到了,于是越发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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