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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也是同党?”蔡学忠说。
“六子!”
祖爷一声怒喝。
小六子恨恨地退到一边。
云采薇毫无惧色:“我跟你们走。”她默默地看了看祖爷,径直走了出去。
“祖爷,这次我没落空吧,走喽。”蔡学忠阴笑着走了出去,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说,“对了,告诉您一声,戴老板驾鹤西游了,现在是刘处长当家,情况不同了,您也再不能用戴老板来压我了,哈哈哈哈。”
祖爷冷冷地注视他离去。
“祖爷,怎么办?”小六子很忧伤。
“容我想想。”
门口突然闪过一个身影,祖爷一看是二坝头,叫了一声:“老二!”
二坝头只好乖乖地走了出来。“你来干什么?”
祖爷问。
“我……我……我我……”二坝头哼哼唧唧。
“什么?”
“我听三儿说来了个大美人,就想来瞅两眼,刚才躲在门外,怕您发现,不敢进来……美人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祖爷没说话,转身进屋了。
“怎么了?”二坝头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也转身进屋了。
“怎么了?”二坝头摸摸后脑勺,傻乎乎地走了。
“祖爷?”
屋里,小六子焦急地望着祖爷。
祖爷紧皱眉头,而后拿起笔,铺开信笺,刚写了两个字,又放下了,转身对小六子说:“跟我走!”
“去哪?”
“青帮。通字堂。”
“哦。”
小六子紧随而去。
约摸半个时辰,两人来到青帮的“通字堂”。
门口守卫将祖爷拦了下来:“先生找谁?”
“麻烦小哥通禀一声,就说铁版先生求见钟老爷。”
“你稍等。”
不一会儿,守卫跑了出来:“请进!”
“钟五爷,小弟给您请安了!”祖爷一进门就抱拳施礼。
青帮骨干、“通字堂”掌门人钟大通满脸微笑迎了出来:“一行,快来,快来!”
小六子在身后听得明明白白:祖爷没有告诉过人家真名字,人家一直以“王一行”相称。
“你呀,”
身材肥硕的钟大通挽着祖爷的胳膊说,“当初离开上海不知会一声,如今回到上海还是不言不语,是不是发达了,忘了我这个老大哥了?”
“岂敢,岂敢。钟五爷言重了,小弟能有今天,全仰仗五爷扶持。”
“唉!这就不对了!你道法高深,敢闯敢干,如今已是爱国大师了,整个上海滩,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两人畅谈一番,追忆往昔,小六子静静地听着。
钟大通是上海青洪帮里分量很重的人物,权力地位至少可以排进前十。十几年前,那时的钟大通势力还没这么大,他控制的码头经常受到其他帮派挑衅,火并流血事件时而发生,钟大通的个人安全也受到严重威胁。
后来正赶上钟大通的老母过七十大寿,钟大通既想把母亲的寿宴办得风风光光,又不想家人朋友遇到危险,思来想去,他想起了请祖爷——这个当时在上海声名鹊起的算命先生给卜一卦,看看能否办这个寿宴,如果能办选在哪个日子比较吉利。
祖爷本不想接这个活儿,这是块烫手山芋,搞不好就是灭顶之灾。怎奈钟大通认准了祖爷,再三要求祖爷给看看。
祖爷若执意不应,便驳了这
个黑帮老大的面子,更让对方怀疑自己没真本事。最后祖爷把铁算盘一晃,噼里啪啦打了一通,使了个“军马篇”里的手段,云山雾罩地吐出一首预“你来干什么?”祖爷问。
“我……
我……我我……“二坝头哼哼唧唧。
“什么?”
“我听三儿说来了个大美人,就想来瞅两眼,刚才躲在门外,怕您发现,不敢进来……美人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祖爷没说话,转身进屋了。
“怎么了?”二坝头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也转身进屋了。
“怎么了?”二坝头摸摸后脑勺,傻乎乎地走了。
“祖爷?”屋里,小六子焦急地望着祖爷。
祖爷紧皱眉头,而后拿起笔,铺开信笺,刚写了两个字,又放下了,转身对小六子说:“跟我走!”
“去哪?”
“青帮。通字堂。”
“哦。”小六子紧随而去。
约摸半个时辰,两人来到青帮的“通字堂”。
门口守卫将祖爷拦了下来:“先生找谁?”
“麻烦小哥通禀一声,就说铁版先生求见钟老爷。”
“你稍等。”
不一会儿,守卫跑了出来:“请进!”
“钟五爷,小弟给您请安了!”祖爷一进门就抱拳施礼。
青帮骨干、“通字堂”掌门人钟大通满脸微笑迎了出来:“一行,快来,快来!”
小六子在身后听得明明白白:祖爷没有告诉过人家真名字,人家一直以“王一行”相称。
“你呀,”身材肥硕的钟大通挽着祖爷的胳膊说,“当初离开上海不知会一声,如今回到上海还是不言不语,是不是发达了,忘了我这个老大哥了?”
“岂敢,岂敢。钟五爷言重了,小弟能有今天,全仰仗五爷扶持。”
“唉!这就不对了!你道法高深,敢闯敢干,如今已是爱国大师了,整个上海滩,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两人畅谈一番,追忆往昔,小六子静静地听着。
钟大通是上海青洪帮里分量很重的人物,权力地位至少可以排进前十。十几年前,那时的钟大通势力还没这么大,他控制的码头经常受到其他帮派挑衅,火并流血事件时而发生,钟大通的个人安全也受到严重威胁。
后来正赶上钟大通的老母过七十大寿,钟大通既想把母亲的寿宴办得风风光光,又不想家人朋友遇到危险,思来想去,他想起了请祖爷—这个当时在上海声名鹊起的算命先生给卜一卦,看看能否办这个寿宴,如果能办选在哪个日子比较吉利。
祖爷本不想接这个活儿,这是块烫手山芋,搞不好就是灭顶之灾。怎奈钟大通认准了祖爷,再三要求祖爷给看看。
祖爷若执意不应,便驳了这个黑帮老大的面子,更让对方怀疑自己没真本事。最后祖爷把铁算盘一晃,噼里啪啦打了一通,使了个“军马篇”里的手段,云山雾罩地吐出一首预测诗:
花迎丽日高低放,
气逐香风宾满堂。
忽闻一声霹雳响,
退却灾殃或无恙。
钟大通听后问:“什么意思?”
祖爷回答:“此卦为吉凶不明之卦。半吉半凶。”
“那我若再卜一卦呢?”钟大通追问。
祖爷回答:“《易经》有言,初筮告,再三渎,渎而不告。”意思是说算卦只能算一次,反反复复算来算去就是亵渎神灵了,神灵很生气,不会再给你透露任何信息。
这就是《军马篇》里的诡辩之术了。遇到不能下结论的大事,千万不要轻言吉凶,否则就是给自己下套儿,而是要用文绉绉的预言诗来打发,看似玄之又玄,其实什么都没说。
祖爷这几句断语,前两句分明是恭维之辞,无非是说寿宴当天宾朋满座,喜气洋洋,后面两句就饱含玄机了。“忽闻一声霹雳响,退却灾殃或无恙。”这两句可以解释成:当天出了点意外,但大家都没事;也可以解释为:当天出了意外,大家都遭殃了。妙就妙在“退却灾殃或无恙”这句,能不能“退却”灾殃全在于当日人为,而“或无恙”意思是可能有恙,也可能无恙。
如此一来,当天无论出没出状况,祖爷都说准了。
尽管这样,祖爷还是心有不忍。黑社会无论多黑,但祸不及妻儿老小,无论钟大通是正是邪,他的父母妻儿没有过错,不应受到伤害。祖爷想尽力避免意外,他认真地为钟大通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并决定当天亲自参加以防意外,动身前更是亲自向曾敬武请教了有关预防刺杀的相关知识。
就这样,老太太的寿诞庆典在卢湾大酒店上演了。
当天,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几乎全到了。祖爷也带着二坝头参与其中。
庆典开始后,钟大通给母亲跪献寿桃。
好大的一颗寿桃,以粳米和糯米配制而成,白里透红,上面以奶油书写两行字:“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祖爷坐在一旁,看着这颗大寿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是个“扎飞”老手,寿桃这种东西经常
给狍子们做,有时为了表现惊喜和神奇,或者为了制造恐慌吓唬狍子,会在寿桃里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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