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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吉尔的所有尝试都未能满足如此高的要求。“对于自己想做什么,我真的很困惑,”25岁的伊莱恩(Elaine)绝望地说,“困惑到连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都没有意识到。”
职场竞争力
这样的故事在所有年龄段,从大学生到中年人,都越来越常见。这些案例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激情假设不仅是错误的,而且还是危险的。让人去“追随自己的激情”不仅是盲目的乐观主义,还可能是一份让人饱受困惑、忧虑之苦的职业的开始。
拒绝激情假设,我们能做什么
在继续讨论之前,我应当明确强调一点:对于某些人来说,追随激情的做法是有用的。例如,“寻路之旅”的档案记载了对《滚石》杂志影评人彼得·特拉弗斯(Peter travers)的采访。他声称从小就习惯带着笔记本去电影院,用来记下自己的想法。激情的力量更常见于有天赋的人身上,比如职业运动员。几乎所有职业棒球手都说自己从记事起便热爱这项运动。想找一个不这样说的都很难。
有的人在和我交流想法时,用了这类例子来反驳我对激情所下的结论。“有的人追随自己的激情然后就成功了。你看,这就是个例子。”他们说,“因此,‘追随自己的激情’应该是个好建议。”这个逻辑是错误的。某个策略有了几个成功案例并不能说明它就是普遍有效的,相反,必须研究大量的案例,然后找到对大多数人有用的东西。如果像我在写这本书时那样研究了一大群热衷于自己工作的人,你就会发现,大多数人(并非所有人)的经历远远不是像“找出某个事先存在的激情然后去追随”那样简单。因此,彼得·特拉弗斯和职业运动员们这样的例子都是特殊情况。他们的稀缺性正说明了我的观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追随自己的激情”是个糟糕的建议。
这一结论引出了下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不以激情假设为指导,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做呢?这正是接下来的三条规则所要继续讨论的问题。这些规则记录了我对“人们如何才能真正爱上自己的事业”这一问题所做的探索。它们将不像这几章那样听起来像是在做法庭陈词,而是探讨一些更为个人的内容:我与现实中的职业幸福感的种种邂逅,以及为理解其中的复杂性和模糊性而做的努力。在清理了激情假设这堆棘手的“杂草”之后,现在我们才有机会见识一条更为现实的职业建议,而长久以来,它都不为人注意。这个过程将从下一条规则开始,首先是我接触到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见解之源:一群在波士顿郊外磨炼技艺的蓝草(bluegrass)乐手。
规则二
工匠思维胜过激情思维
WHY
SKILLS TRUMP
PASSION
IN THE QUEST
FOR WORK
YOU LOVE
SO
GOOD
THEY
CAN'T
IGNORE
YOU
SO GOOD THEY CAN'T IGNORE YOU
● 录音带不会说谎。
● 没人欠你一份好工作,你要自己去努力争取,而且这个过程不会一帆风顺。
● 要是你一直在琢磨“我如何才能变得真正出色”这个问题,别人就会找上门来。
● 把时间花在重要的事情上,而不是花在紧急的事情上。
● 别转身逃离自己目前工作的桎梏,而是开始获取必需的职场资本,从而将自己从桎梏下解放出来。
● 伟大的成就不在于天赋,而在于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积累到如此大量的练习。
04
工匠思维,没人欠你一份好工作
蓝草乐手的技术关注点
当我第一次拐入梅普尔顿街(Mapleton Street)时,这栋老掉牙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就掩映在周围整齐的城郊建筑之中。等我走近了才发现这里有些怪异:外层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门廊外放着一对皮躺椅,地上乱扔着一些空的啤酒瓶。
乔丹·泰斯(Jordan Tice),这位新原音乐派(New Acoustic style)的职业吉他手倚在前门上,抽着烟。他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我跟着他进去,一进门就发现小小的门厅已被改成了一个卧室。“有个班卓琴手睡在那儿,是个麻省理工博士,”泰斯说,“你会喜欢他的。”
很多乐手不停地搬家、租房子、挤在任何一个能住人的地方;泰斯正是其中之一。“欢迎来到蓝草兄弟会。”他示意道。我们来到了他住的二楼。泰斯的屋子像是一个隐居者的住处。它比我在大学里住过的任何一间宿舍都小,仅够放一张双人床以及一张简易的纸板书桌。屋子的一角放着一个功放,另一角是一个带轮子的行李箱。我猜他的大部分吉他都放在楼下的公共练习室,因为这个屋里只有一把破旧的马丁吉他。我们不得不从另一个屋里借来一把椅子,这样两个人才能都坐下。
泰斯24岁,这个岁数在传统行业里很小;但他在签下第一张唱片时还是一名高中生,因此在原声音乐圈里,显然不是新手。他还谦虚得让人难受。他的第三张专辑《说来话长》(Long Story)有一条评论是这样开头的:“音乐界总是不缺奇才,从莫扎特直到今天。”这种褒奖之辞正是泰斯不愿我去写的。当我问起为什么著名的蓝草艺术家加里·弗格森(Gary Ferguson)会选择16岁的他一起巡演时,他结巴得说不出话,然后陷入沉默。
“这是件了不起的事情,”我继续追问,“他选择了你作为他的吉他手。他有很多的吉他手可以选择,但偏偏选了一个16岁的少年。”
“具体到那件事上,我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他终于回了一句。
真正令泰斯感到兴奋的东西是:他的音乐。我问他:“今天忙些什么?”他正从桌上拿起一本打开的编曲本,听到这话,顿时两眼放光。本子上用铅笔淡淡地记着5行曲谱,其中大部分是速弹的四分音符,上下跨越了整个八度,并间以手写的说明。“没什么,也就写首新曲子,”他又解释了一句,“一首相当快的曲子。”
泰斯拿起他的马丁吉他,为我弹奏那首新曲。节奏还是蓝草的节奏,但旋律(灵感来自德彪西的作品)欢快得不像是一类的风格。弹奏时,泰斯两眼盯着指板,呼吸急促,并不时屏住呼吸。他一度漏掉了某个音,于是很不安。稍作停顿后,他又从头开始,坚持弹到不出错地完成整段乐句。
我告诉他,这段曲子的速度令我大开眼界。“不算什么,这还是慢的。”他回应道。接着,他给我演示了他想达到的速度:至少要快一倍。“我还弹不了前奏部分,”他为没衔接好而表示歉意,“我觉得我可以做到,只是还不能弹出我想要的音来。”接着,他向我说明了前奏部分的一连串音符是如何跨越,因此弹起来更加复杂。“跨度真的很大。”
在我的要求下,泰斯向我展示了这首曲子的练习计划。他先以足够慢的速度来弹,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想让旋律的基调出来,同时填进去其他的音。接着,他开始提速,快到自己刚好不能顺利完成。然后,他便这样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对身心都是磨炼,”他解释道,“你得努力跟上不同的旋律,还有其他的东西。弹钢琴时,所有的键都清清楚楚地摆在你面前,10个指头绝对不会互相干扰。但弹吉他时,你必须安排好自己的手指。”
他把自己在这首曲子上的练习称为当前的“技术关注点”(technical focus)。通常,如果不需要为演出做准备,他会以这样的强度和稍快于舒适点的速度,连续弹上两三个小时。我问他掌握这项新技能需要多长时间。“可能要一个月。”他估摸着说。接着,他又弹了一遍。
天生喜剧狂的修炼
声明一点:我真的不在乎泰斯是不是热爱他的工作,也不在乎他为什么决定当一名乐手,或者他是不是将吉他演奏视为自己的“激情”所在。乐手的职业道路具有特殊性,并且通常依赖于特殊的环境因素以及人生早期的幸运转机。泰斯的父母都是蓝草乐手的事实就明显对他早早献身于吉他演奏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从不认为艺人的职业开端与其他人有多大关系。我对泰斯真正感兴趣的地方在于:他每天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工作的。我发现其中藏着一条深刻的见解,对我探求如何打造热爱的工作非常有价值。
指引我结识泰斯并有了这条见解的是2007年的一集《查理·罗斯访谈录》(Charlie Rose)。节目中,罗斯正在采访演员、喜剧家史蒂夫·马丁(Steve Martin),谈论后者的回忆录《天生喜剧狂》(Born Standing Up)。他们谈起马丁出名背后的真实经历。“我读了些自传,”马丁说,“但我经常感到不解……我想问那些作者,‘你这里漏了一段,你是如何得到那个剧的试镜机会,然后突然一下就到科帕(Copa)工作了?这都是如何发生的?’”马丁自己写了一本书来回答这类有关“如何”的问题,至少是关于他自己如何在喜剧表演方面获得成功的。正是在解答这些“如何”的过程中,马丁讲了一个简单的观点,使我一听到就震惊了。在采访的最后5分钟里,当罗斯问马丁有什么建议可以对艺人有所启发时,马丁说了下面这段话:
没人在意(我的建议),因为那不是他们想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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