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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时尚》杂志上读到这个理论的,并决定在现实中加以检验。于是五个星期后,我的睾丸里积满了精液,肿得像两个熟透了的西瓜。没准我的屎尿呕吐物之中都有精子在游动。“你昨天晚上太不像话了,德威•米歇尔。”她控诉说。她是真的生气还是故作不悦呢?很难判断。然后她又说;“床单怎么没了?”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呃,出了点儿意外,盖儿。”
“好好,别管它了,下楼吧。我们要吃早饭。”
她转身离去,我虚弱地穿上衣服,胆怯地走下楼梯,希望自己是个隐身人。我把那个床单卷成的包也带了下去,希望带回家把它洗干净。
盖儿的父母坐在厨房餐桌前。传统星期天早餐的声音和气味把我恶心坏了。我的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
“昨天有人出了点儿状况啊。”盖儿的母亲说。还好,她似乎并没有真生气,我舒了口气。
我仍然尴尬得满脸通红,休斯顿先生也在桌上,他试着让我轻松一点。
“偶尔放松一下也挺好啊。”他倒是很站在我这一边。
“有时候紧点儿更好。”盖儿说完才发现有点儿用词不当,好在她父母并没发现。我偷偷瞄了瞄她。对于有的事儿来说,紧点儿当然好……
“呃,休斯顿太太,”我指指团在厨房地板上的床单,“我把你们的床单弄得有点儿脏,我会回家把它洗干净,明天再带来。”
“哦,别担心了孩子,我用洗衣机洗就可以了。你先坐下吃早饭吧。”
“不行……真是很脏。真不好意思,我真得把它带回去。”
“这小子。”休斯顿先生笑道。
“不不,你坐着。孩子,我来看看它。”休斯顿太太走到我面前,拿起了那包东西。厨房是她的领地,在这儿她说了算。我把那包东西向自己这边拉着;但休斯顿太太很敏捷,力气也真他妈大。她一把就把那包东西抢了过去。
床单立刻展开,滑腻腻的屎、酒气熏天的脏东西和恶心得要命的呕吐物弹射而出,溅得一地板都是。休斯顿太太吓得一动不动,过了几秒,她跑向水槽,开始哇哇大吐。
褐色的屎汤子斑斑点点地喷到了休斯顿先生的眼镜、脸和白衬衫上。污秽濺上了餐桌,粘满了桌布,落进了食物,看起来如同餐厅里的沙司酱。盖儿的黄衣服也屎染的风采啦。
耶稣啊,操蛋了。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休斯顿先生重复着这句话,休斯顿太太惊声尖叫,而我则忙不迭地收拾着那些脏东西。
盖儿厌恶地看着我。我觉得我们关系算是完了。我永远都没法把盖儿弄上床了。但这也是我第一次觉得不和她上床也无所谓,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吸毒的困境 笔记第65号
突然变冷了,真他妈的冷。蜡烛快要烧尽了。屋里唯一的灯光来自电视。一些黑白的东西正在屏幕上……但那本来就是一台黑白电视,放出来的东西当然是黑白的了……如果是彩色电视,那就不一样了……可能。
滴水成冰啊。但移动身体会让你更冷,会让你知道,最好的取暖方法,就是一动不动。至少,这么纹丝不动,我还可以假装自己有能力暖和起来——我可以幻想着走一走,把火生上。我的御寒之道就是尽量不动,这比从房子这头走到那头打开电暖器容易多了。
房子里还有一个人。我想,是屎霸吧。但在黑暗中很难辨认。
“屎霸……屎霸……”
他没说话。
“真他妈冷。”
屎霸——如果是这厮的话——仍然没说话。他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有,因为我想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但那他妈也什么都意味不了。
日光港口的悲痛
兰尼看看自己的牌,然后观察着朋友的表情。
“别磨叽了比利,快点儿出牌。”比利向兰尼亮了底牌。
“操,两张A!”
“狗屎运,你他妈真是个走狗屎运的王八蛋,比利•瑞顿(本书主人公瑞顿的哥哥)”兰尼击掌叹道。”给钱吧。”比利•瑞顿说着,抓起了放在地面中央的一叠票子。
“纳兹,给我拿听啤酒。”兰尼说。啤酒罐被扔过来,但他没接住,掉在地上。兰尼打开啤酒,把大股的泡沫喷在匹斯柏身上。
“你丫傻逼呀!”
“对不起,匹斯柏,不过得赖那孙子。”兰尼笑着指指纳兹,“我让他把啤酒扔过来,可不是照着我脑门子扔啊。”
兰尼站起来走到窗边。
“还没见那孙子来啊?”纳兹说,”没有大数目,玩儿不起来。”
“还没见。这孙子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兰尼说。
“给丫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儿。”比利建议。
兰尼到大厅拨了菲尔•格兰特的电话号码。玩儿这种小儿科的赌局,他很没兴致。只有格兰特把钱带来,大伙儿才会情绪高涨。
电话一直响着,无人接听。
“没人在家啊,要不就是他在家却不接电话。”兰尼告诉大家。
“我希望这孙子可别拿了钱就溜了。”匹斯柏笑道,但笑得很不轻松。他一语道破了大伙儿最怕却又不敢说的事儿。
“他最好别这样。我最恨那种占哥们儿便宜的家伙了。”兰尼吼道。“你干吗这么说,那毕竟是格兰特赢的钱,他可以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嘛。”杰基道。
大伙儿用意味深长并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杰基。兰尼说:”滚蛋。”
“从某个角度来说,那孙子确实是公平竞赛赢了那笔钱啊。我也知道大家的规矩:筹措一大笔钱来,建立公共赌资,这样可以让打牌变得刺激点儿。而不管谁赢,钱都平分。我知道这个规矩。我想说的事,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杰基为自己的立场辩护道。
“那是大伙儿的钱!”兰尼尖声道,”格兰特知道规矩吧。”
“我知道,我只是说从法律的角度……”
“闭上你的臭嘴,傻逼。”比利插了进来,”我们在这儿可不管什么操蛋法律的角度,我们说的是哥们儿义气。如果什么事儿都要依他妈的法律处理,你那间贫民屋就别想摆家具了。”
兰尼点头表示认同比利的观点。
“我们做个结论:格兰特没出现应该有理由,没准他被谁抢了。”纳兹说。他长满粉刺的脸拉得很长。
“也许有人抢劫了他,拿走了那笔钱。”杰基说。
“没人敢抢格兰特。他不抢别人就算不错了。如果他想用这个当借口,我会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兰尼处于一种非常焦虑的状态中。这可是一大笔公共赌资啊。
“我只是说,拿着一笔这种钱跑掉,那可是只有白痴才干得出来的事。”杰基再次坚持立场。他有点儿被兰尼吓住了。
在过去的六年中,格兰特从来没有错过过周四晚上的赌局,除非他去度假了。他在学校时就是最值得信赖的中坚力量。兰尼和杰基都很怀念那段一起打架和抢钱的好时光。
公共赌资,假日开支,这是他们从一起去犹德瑞玛度假的时候就保持下来的好传统,那时他们才十几岁。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聚赌也变成了小圈子聚会,或者带着女朋友和老婆参加的聚会,而之所以会拿”公共赌资”来赌钱,也是因为多年前那个烂醉的场合。匹斯柏,当时的公共会计,闹着玩儿地把一笔大伙儿共同的钱扔进了赌局,而他们确实也用这笔钱玩儿了起来,目的是为了享受一把豪赌的感觉。到了最后,他们再把那笔钱平分。从那以后,每当手头紧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掏自己的腰包,而用那笔公共赌资来下注。这就好像在玩儿强手棋一样。
有几次,尤其是当某个人“赢得”了所有的钱——就像格兰特上个星期那样——古怪而危险的情绪就会弥漫在众人心中。他们都是哥们儿,赌博的时候谁也不会出老千,也相信没人敢真的把钱全都卷走。从逻辑上说,大家都要讲义气,而且也犯不着为了两千英镑就拋家舍业,远走高飞吧。携款潜逃的下场很惨痛,他们不断这样自我提醒,但大家最怕的也是钱被偷走。其实,这笔钱还是放在银行里更安全。大家越发不安,陷入了集体性的精神紧张。
第二天早上,格兰特仍然没有踪影。而兰尼到救济中心”报到”的时候也迟到了。
“李斯特先生,您就住在附近,而且每两个月才来报告一下生活状况,这并不是什么高标准、严要求吧,您这还迟到啊?”盖夫•坦普利,救济中心的职员,趾高气扬地对兰尼说。
“我知道你们的操蛋规定,坦普利先生,可你也体谅体谅我,我忙得不可开交,好几笔买卖得顾着呢。”
“狗屁,兰尼,你就是个懒骨头。我在皇冠酒吧和你见面好了,我要在那儿吃午饭。你十二点到那儿找我。”
“好的。你得帮我弄点儿钱,盖夫,明天交完房租我就彻底放空枪了。”
“没问题。”
兰尼来到酒吧,夹着一份《每日记录报》,要了一大杯啤酒,坐到吧台上。他想点根儿烟,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零四分,他已经抽了十二根烟。每次他被迫早起,都会抽很多烟。他抽得太凶啦。如果能赖着不起床,那就可以少抽点儿,所以他通常下午两点才起。这些政府的傻逼实在是说一不二。兰尼想,他们就是要让你早起,以此毁掉你的健康,轧空你的钱包。
一如既往,报纸背面满是格拉斯哥流浪者和凯尔特人这些狗屎球队的评论。桑尼斯大力关注英格兰二队的一个傻逼,麦克尼尔说卡尔特人队的斗志回来啦。没有人评论哈茨队。哈茨队的吉米·桑迪森被一笔带过地提到了一点点,他的同一句话被引用了两次,而且都是断章取义。报上还有一个豆腐块,讨论为什么希伯队的弥勒仍然自认为是最好的球员,要知道,过去的三十场比赛他只进了三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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