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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说:庐山会议实录作者:李锐字数:3502更新时间 : 2017-07-30 20: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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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没有充分说,确有问题。8 月上旬开全会。全会方式还是分开开小组会。

    当时各小组讨论中,有人追问23 号晚上我们三个人到黄克诚住处之事。

    “湖南集团”的指责即由此而来。为了消除毛泽东的疑虑,田家英转告胡乔木一个主意,让我给毛泽东写一信,以释去23 号夜晚的猜疑,即“右倾活动”。胡乔木大概是考虑到毛泽东原来对我的好感,刚开过的上海中央全会上,因为我又给他写了一封信(第三封信),我还是受到当众表扬的人。

    30 日一早,得到通知,毛泽东找黄克诚、周小舟、周惠和我去谈话,谈了一个上午。应当说,气氛还是比较缓和的。毛泽东首先说,他过去不了解黄克诚的历史,不了解彭黄之间的关系。谈了一些一军团与三军团的历史问题,还提出人们惯言他们两人是“父子关系”。黄克诚谈了他在三军团工作初期的一些情况,在江西被怀疑成AB团,几乎遭杀害时,是彭总救了他。因此,同彭的私人感情关系始终很好。由此就谈到,尽管如此,但在某些政治或思想问题上,同彭常有争论,有不一致处。毛泽东就说,政治。思想、感情是统一的东西,“我自己的理智与感情总是一致的”。随后毛泽东又谈到“政治参谋长”问题。黄克诚说,我这个总参谋长,当时是主席,是你提名要我当的,并不是彭德怀提名的,“我同彭总的工作关系是正常的”。毛泽东于是说,这些疙瘩要解开。(意指过去不大了解黄克诚的历史及彭黄关系)后来就提到人们有“湖南集团”的说法,同我们几个人不通心,同周小舟尤格格不人,希望周小舟“不远而复”,快点回头。我们又都谈了些会议情况,当前空气太紧张,许多问题难以分辩。毛泽东说,要容许交锋,容许自由辩论。我们对“湖南集团”的说法,很不以为然,这样,一些老熟人的往来,都成为问题了。毛泽东说,这是一种误会,要我们不必介意。然后又跟我们谈长征旧事,在遵义会议之前,怎样先将张闻天和王稼祥争取过来,否则遵义会议也难开好。还讲到张国焘逼迫南进时,幸亏叶剑英接到电报,先告诉中央,“要永远记住剑英这一功劳”。

    毛泽东找我们四人谈话,无疑是要我们不要再受彭德怀的影响,谈起长征旧事,意味尤其深远。这一点,我当时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

    谈完话出来,遇见田家英,我颇有点轻松之感,将“解疙瘩”。“湖南集团”是误会等告诉他。田家英说:决不要轻信,大难还在后面。当然他们知道内情,我也不便多问。这时,田家英还告诉我他们的几点看法:彭德怀是政治局委员,政治局没有开会讨论,就让小组去批斗,太不应当了。

    慨叹毛泽东这样独断专行,晚节不终。他们还担心总理也被牵扯上。田家英还激动地说:这些党的元勋,应当受到保护。由于二议定记录)草稿同时挨批,他们也有自危之感。

    28 日第一组的小组会,仍集中批评我,主要还是追究“出轨。翻车”

    之话。这时,彭涛谈了此事的经过:“在火车上的议论,记得当时李锐同志这样说:比例失调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一般的不平衡,好像开车的开得有

    点歪;一种是严重失调,就好像出了轨。出轨与翻车实际上是一个意思。

    后来你在小组发言,还引用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话说,资本主义经济失调,受害的只是少数资本家;社会主义经济失调,就要影响工农关系。

    这些话代表你对大跃进的看法。认为大跃进出了轨,认为比例失调已经影响到阶级关系。“这种批评还是近情理的。批评我反对”以钢为纲“这些言论时,也还没有戴大帽子。

    这天我作了第二次检讨,承认迷失了方向,承认20 日的发言精神不对头,“实际上对彭总的信可说起了呼应的作用。习仲勋同志说我是中间派,这说得轻了,我是中间派偏到右边去了的”。说自己会议初期读书,看材料,搞比例关系,钻综合平衡问题,以及大跃进到底以何种速度为宜等问题,“这完全是一种书呆子气息”。

    关于1070 万吨钢的问题,我谈到去年6 月“主席找我去谈问题,问到钢的情况,我说钢不够用。主席说,既然不够用,今年钢能不能翻一番呢?

    第二天遇见王鹤寿同志,把主席意见转告,鹤寿同志当时感到有些困难“。

    下面是王鹤寿的插话,也刊在《简报》上。这是一段重要史料:“有这么回事。开始我们计划1958 年搞800 万吨。后来,我们看到各省很积极,各省干起来啦,感到有办法,就是搞小土群,认为搞土铁没有问题,能上得去。铁上去了,炼钢搞小转炉。所以,后来主席问我时,我说,行,上得去。因为我当时确实认为能够上得去。这个事情由我负责。

    我还找到林铁同志说,华东能搞600 万吨,你华北条件好,更应多搞点。

    我确是认为行,并不是认为不行,故意说行。主席对这事很慎重,曾经几次问我。这事主要是我们缺乏经验,对问题估计不足,反映情况有片面性,应由我们负责。“

    30 日晚上,反复考虑之后,接受胡乔木的意见,向毛泽东写了下面这封信。当然“斯大林晚年”等要害问题,我隐瞒了,而且用“政治生命”

    这样的重话作保证,想取得他的相信。现在回忆,仍觉得是终生恨事。

    今天上午您同我们谈话后,心情仍十分沉重。

    一年多来,我参加了多次中央的会议,直接听到您的许多讲话,许多指示。您还同我作过好多次谈话,我应当比一般同志更多了解中央的方针,更多领会您的精神。可是,这次庐山会议期间,我同情彭总的信;在小组会的发言,精神和方向不对头;还乱讲了一些话。这暴露了我思想上的右倾根子和严重的自由主义。一想到我是以您的“秘书”的身份来参加中央的会议,犯了这种错误,更是痛疚无已。

    您今天谈到交心的问题,过去我常觉得我是愿意将一些想法,不管成不

    成熟,片不片面,直率地向您提出的。从您第一次找我谈话起,我就觉得我在您面前并不拘束,没有什么害怕的心理。我深感您很愿意听也很尊重下面干部意见的。因此,提意见逐渐更随便一些,有些话还是脱口而出的。

    现在检查起来,一方面,我过去对您讲过一些错话;另一方面,我是不是还有些意见有些想法,有些怕讲错了的话,没有向您讲出呢?当然还是有的,这方面也还有顾虑。今后我当做到,心里有话,只要认为有必要,就向您讲出。但我也请求,如果有些话讲错了特别是错得厉害时,您能够及时指出、纠正甚或处分。还想说明一下您今天提到的“湖南集团”的事。

    这件事最使我心情沉重,无刻能安。下面讲一下同我有关的情况:我同彭总是不熟悉的。去年4 月同车去广州开会,他才认识我。彭总历史上的问题,我只知道百团大战这样的事。

    在湖南工作三年多,我对黄克诚同志是尊敬的,信赖的,敢同他说一些心里话(譬如 1950 年、1952 年我曾两次大胆地向他谈过对高岗的意见)。

    到北京后,每年要到他家里去一两次。自从兼任您的“秘书”名义后,我没有到他家去过。这次他上庐山后,大概是7 月18 日早晨,总理召集大会,大会之前,小舟、周惠和我三人去看望他,他们谈了些湖南的事情。临出来时,彭总来了(彭总同黄住在一栋房子)。记得黄老谈到彭总的信,说内容上有些问题,就一起去开会了。

    听了主席23 日讲话后,我的心情紧张起来。晚上到小舟、周惠处扯谈,周小舟也很紧张,想去找黄老谈谈。电话约后,三人就一起去了。谈了下我们的心情,黄老要我们不要紧张,有错误老老实实检查好了。说彭总的信一细看,问题很多。周惠又谈了一些湖南粮食等情况。临走时,彭总进来了,我们都站起来(房中没有多余的凳子)。彭总讲了一下他写信的过程。

    没谈几句,我们就走了。(出来时在山坡上望见罗瑞卿同志,小舟二人过去打招呼,我从另一条路回我的住处——说明这一细节,是听说有小组追问这件事。)

    我同小舟是在湖南工作熟识的,平常能在一起扯谈。同周惠在延安中央青委就认识。这次开会,三人原都在中南小组,对于这次会议总结经验教训,将一些问题和缺点摆清楚,对于所谓压力问题的感触,气味是相投的。

    情况就是如此。请主席相信我是以我的政治生命来说清楚这件事。如不属实,愿受党纪制裁。

    这封信由毛泽东的保卫副官王敬先连夜送与毛泽东。也许这是7 月31日常委会让我们四人列席旁听的原因之一。因为会议一开始,毛泽东就说:李锐的信已送与常委看了。

    《庐山吟》九首中的第七首,即是写的“三登楼”后,当时自己的一种迷惘心境:不似东风不似春,山中风雨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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