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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估计会出什么事?”
鼠目猜测:“会不会是孙国强干了什么?”
“那不会,不同意离婚就不同意,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杀人灭口吧?”
“离婚的背景你不清楚,如果孙国强为此杀人灭口我一点儿也不会奇怪。”
陈律师愕然:“真有那么严重?他不会连我这个代理人也杀了吧?”
“那要看你知道多少。”
陈律师赶紧说:“除了离婚,剩下什么我可都不知道,老天爷作证。”
“你看你那点出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跟我不一样,你有那么一个姐夫撑着半拉天,你是皇上的小舅子你怕啥?”
“胡说八道什么,谁是皇上?”
“你姐夫赵宽啊!在咱们海阳市这块地面上,他不就是皇上吗?”
“你再说我可真跟你急了了啊!跟你商量正经事呢,你净胡扯什么。”
这时候,茶楼经理带着一个服务员过来跟鼠目打招呼:“李记者来了。”服务员带着茶叶茶具,这是给他们准备的。
鼠目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介绍陈律师:“这位是第一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律师陈近南,这位是江滨茶楼的陈经理,我的朋友。”
陈律师掏出名片递过去:“陈近南,第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不是主任,随时愿意为你们提供法律服务。”
茶楼陈经理掏出名片递过去:“欢迎光临,多多指导。”吩咐身后的服务员:“给这两位先生沏茶。”然后拉过鼠目:“李记者,我跟你说件事。”
鼠目对陈律师打了个招呼,跟茶楼经理来到一旁:“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前两天在这儿碰到了一桩怪事,得跟你说说。”
“说啊,什么事?”
“你前几天带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鼠目警觉地问:“你问这干吗?”
“我前两天在这儿又看见她了,你猜她跟谁在一起?跟孙副市长。”
鼠目大为吃惊:“什么?他们不是闹离婚呢吗?怎么又凑到一起来了。”
“哦,他们是两口子啊?”说完,茶楼经理嘿嘿地笑。
“你笑什么?”
“李记者好本事,连孙副市长的老婆都敢泡。”
鼠目老脸微红:“别胡说,我们是朋友。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出了怪事了,他们两人下楼之后好像吵起来了。后来又扭打起来,我跟下去看,没想到精神病院的车开来,把那个女的捆到担架上抓走了。”
鼠目大急:“什么?这是真的?”
“我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的,孙副市长的老婆真的是精神病吗?”
鼠目已经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扭头跑回茶座,拉了陈律师就走。
陈律师懵懵懂懂地问:“干吗?你要干吗?”
“真出大事了,你想象不到的大事,快走,快走。”
两个人下来楼,坐到了鼠目的车上,鼠目才说:“不好了,张大美让孙国强给弄到精神病院去了。”
“什么?张大美犯病了?”
“她能犯什么病?她根本就没有精神病,你还没明白?”
“你是说孙国强采用这种办法阻止她起诉?这有点儿太离谱了。”
“不光是阻止她起诉,这后面的原因复杂着呢!”
“那你急匆匆拽着我干吗去?解救张大美?”
“对啊!难道眼看着张大美让孙国强给关在精神病院里迫害吗?”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精神病院还有能管得了事的人?再说了,我们算什么?人家怎么可能让我们把她带出来?万一精神病院是孙国强的黑窝子,那不连我们都得当成精神病给抓起来。”
“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张大美让孙国强关在精神病院里受苦?闲话少说,你去还是不去?你可是张大美委托的法律代理人。”
陈律师只好同意:“你这么急,那就先看看去吧,走一步说一步吧!”
鼠目立刻起步,汽车像疯了一样朝康复医院扑去。
第十五章 别让求你办事的人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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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贤今天没有上班,昨天夜里她一直陪着李寸心说话,直到李寸心累了、睡了之后才回来。她从李寸心的病房出来之后,经过医生的值班室,便闯了进去,自报家门说她是钱市长夫人,钱市长很关心李寸心教授的病情,没有时间过来,让她看望李寸心的时候顺便问问。医生告诉她,李寸心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如果没有扩散还能考虑做肝移植手术,现在已经晚了,只能化疗维持,能维持多久谁也不敢下结论。陶仁贤是那种胸无城府的热心人,向医生打听李寸心的病情纯粹是出于对李寸心的关心,外加一点点好奇。听到李寸心的病情已经恶化,她的胸腔里装的好像不是心脏,而是秤砣,似乎病情恶化的不是李寸心而是她自己。回到家里,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钱向阳让她翻来覆去地干扰,从睡梦中惊醒,问她怎么了,她便把李寸心的病情告诉了钱向阳:“唉,说实话,过去这大院里我就佩服李寸心一个,现在就更佩服她了,对想杀自己的人都能那么宽容大度,都能佛心度人,这样的人怎么就得不到好报呢?天杀的老天爷真是不长眼,难怪人家都说,好人命不长,坏人祸千年。你说,你是市长,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她一命?”
钱向阳叹了一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别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海阳市市长,就算我是联合国秘书长,碰到这种事也是老母鸡学打鸣,能想不能办的事。你也别想了,用唯心主义的话来说,就是命运,谁也没办法的事儿。好了,你看看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陶仁贤在钱向阳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难怪你能当市长。”
钱向阳困倦已极,让她拧得没了睡意,气恼地骂她:“神经病,你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
“我还有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情没告诉你,你听不听?”
“我不听了,我要睡觉,你先攒着,明天再说吧!”
陶仁贤哪里是能攒得住话的人,扒拉着钱向阳告诉他:“你知道我今天送给李寸心的那盆花值多少钱?”
“自己养的值什么钱,睡觉,你觉得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
“值一千多块,这是李寸心告诉我的,她说她很喜欢白玉兰,到花店专门问过,我送过去的那一盆,那个品种,要一千三四百块呢!”
“真的?她不会是在逗你吧?”
“李寸心是会拿别人开玩笑的人吗?真话。”
“后悔了吧?难怪今天晚上睡不着,谁叫你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夯货一个呢?好了,送了就送了,别后悔了,等我有时间让他们想办法再给你弄一盆就行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对李寸心那样的人,我会舍不得一盆花吗?刚好,她喜欢,我送去了,也算我尽了一点心。”
“既然这么想,那就睡吧,别折腾人了。明天一大早我还得上班呢!”
“明天我可得休息一天,今天回来太晚了。”
于是,今天陶仁贤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去上班了。尽管阳光明媚,她又可以不去上班,可是她的心情却因李寸心的病情而压抑、郁闷。钱向阳上班的时候,她还在补觉,起来了之后,也懒得像往日那样梳妆打扮,草草梳洗之后,站在窗户跟前朝外面眺望,看着窗外生机盎然的花草树木和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建筑,这位性格外向,热情爽朗,自我感觉良好,从来不知人间苦难为何物的市长夫人,联想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李寸心,胸中居然泛起了人生苦短、譬如朝露的感慨和惆怅。然而,哀伤和忧郁的心情并没有在她心里留存多久,大院里曲延小径上走过的几个人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连外衣都顾不上穿,踢里嗵咙地朝楼下跑,因为,她看到了周文魁的儿子周润发,还有赵宽的儿子赵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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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目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洗过脸,吃了一个面包,开着车去接陈律师。他跟陈律师约好,今天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张大美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昨天晚上他跟陈律师跑到康复医院之后,死缠烂打想见张大美一面,人家当然不会让他们见。医生告诉他们,凡是关进了重症监护室的人,外人一律不得探视,探视必须得到亲属的同意,还得经过主治医生的批准。他们问了问张大美的情况,值班医生什么也不说,职业道德规范和医院管理制度都要求他们不能向外人透露病人的病情。鼠目又问,如果病人是被人有意陷害的,根本没有病,那怎么办。医生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怎么可能?不会吧?这种情况我们医院从来没有碰到过。”
陈律师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郑重其事地告诉值班医生:“我是张大美的法律代理人,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张大美精神正常,她是因为要跟她丈夫离婚而给陷害的,你们这种做法是助纣为虐,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医生倒也不是糊涂人,嘿嘿一笑说:“这你跟我说不着,我没有陷害她,诊断也不是我出的,你还是找我们院长吧!这个病人是他亲自收进来的。”随后,任由他们怎么软磨硬泡,人家就是不让他们探视张大美,他们也不可能硬闯进去,只好无功而返。
鼠目开车来到第一律师事务所,懒得上楼,就在车里给陈近南打电话,叫他赶紧下来。陈律师急匆匆地夹着他的大皮包跑下来,边走嘴里边嚼着油条,手里还拎了一袋豆奶,稀里呼噜地把豆奶喝干,塑料袋扔到车外面,才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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