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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我就说:“那就问问指挥官。”我希望能问问指挥官,然后指挥官过来了,我问:“有人来看我,我问看守是谁,他们说不知道。”他就说:“那我去问问,看看你的探访者是谁。”他就走了,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把我带到了探监室,我还是不知道谁要来。然后,突然就看到了法蒂玛·米尔教授。我这次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因为法蒂玛·米尔教授也被他们列入了黑名单,所以他们不愿意提前告诉我。但是,他们必须让她来探访我,和我会面。我以为这次会面时间[将会]是1个小时。但是,30分钟过后,他们说:“探访时间到!”我问他们:“你们说的是1个小时啊。”他们当中有人就说:“不,你只有权获得30分钟的探访时间。剩下的30分钟可以酌情处理,需要由我们来决定。探访结束。”他们真的是很不讲理,很突然。这就是刚开始时候的情况,但是……这1个小时,他们再也没有延长过,就那么持续了下去。后来他们把我转到了维克多·维尔斯特监狱……这种情况才停止。在维克多·维尔斯特监狱里,我的身份游离在囚犯和自由人之间[93]。他们把我关押在一间小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小屋也不上锁,午夜之前我都可以待在外面。外面是看守,他负责我的饮食。关于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18.选自曼德拉在狱中撰写的未出版的自传手稿
在任何国家,凡是能担任国家总理的人必定是很有能力的,他们在性格上都很强势,在公众面前也表现得很正直。(d)甚至在考虑制定幕后策略、策划幕后活动、筹集竞选资金和获取有影响力的人物或机构的支持方面,也做得极为周到。按照白人的保守政治政策,我坚信B·J·福斯特总理当之无愧可获得最高荣誉[94]。(e)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参加了所谓的背叛活动,最终被逮捕。从他的这些经历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可以为了自己的坚定信仰而与当局斗争的斗士,在他们中间他属于少数派,但是他的经历似乎是为了替那些多数派受惩罚。(f)如果在民主南非,人们都享有公民权,品格比他好的,见解比他独到的人比比皆是,他不会那么显眼。但是,在完全由白人组成的政府机构里,他就显得相当重要和相当突出了。
19.曼德拉在1969年4月2日写给温妮·曼德拉的一封信
终于看到全家福了!——“真是杰作啊!”贾托和他的姐妹们看起来还不错,还能看到妈妈,我真的很开心[95]。你小小的照片更是掀起了我心里的波澜。“Ayingo Nobandla lo!”“这不是她的妹妹吗?”“马迪巴已经在监狱中待了很久了[96],还没见过妻子的妹妹呢。”这些感叹从四面八方传来,包围了我。
曼德拉在1969年4月2日写给温妮·曼德拉的一封信,见本书第133页和第135页。
看着这些相片,我的心情很复杂。你看起来很忧郁,有些心不在焉,就像生病了似的,但是依然跟往常一样可爱。仔细地看着你那张大些的照片,照片里的你跟我所知道的你一模一样,在经过风风雨雨的10年婚姻生活之后,你那倾国倾城的美丽和惊人的魅力一如当年。你寄过来这些照片,是不是想向我传达什么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特殊含义。放心,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只想说,所有这些照片在我心中激起了无限的柔情,击碎了周围的阴霾,让我更加思念你,更加想念我们甜蜜温馨的家。
这些日子,我的思绪天马行空,想了很多;我想到了在汉斯大街上,我的一位朋友不管不顾一个未婚妻对未婚夫的严肃誓言,跳进了一辆蓝色货车里,之后飞快地撞向街区尽头的奥兹莫比尔轿车,誓言却依然甜蜜而令人安心。想起她晚上在总理府的“学习”技巧,想起新朋友们开办拳击馆后,她依然能够接待老朋友,还让他们玩得很开心。在看你的照片的时候,所有的这一切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77]阿奇·古梅德(Archibald Gumede,1914~1988),律师、反种族隔离活动家。非洲人国民大会成员。民主统一战线(UDF)创始人和主席。
[78]阿明娜·卡查利亚(Amina Cachalia),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79]曼德拉在罗本岛上被囚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1963年,时间是两周,当时政府以煽动罢工和非法离境罪判处他5年监禁。
[80]曼德拉这里所指的实际上是1818~1819年的第五次科萨战争。
[81]曼德拉这里所指的实际上是1834~1836年的第六次科萨战争。
[82]阿卜杜勒·拉赫曼·曼图拉酋长(Sheikh Abdul Rahman Mantura),穆斯林传教士,18世纪被囚于罗本岛。
[83]艾哈迈德·本·贝拉(Ahmed Ben Bella,1918~),1963~1965年担任阿尔及利亚总统。
[84]种族隔离制度下,南非黑人常常叫白人“bass”,在南非白人中这个单词是“boss”(“老板”之意)。
[85]安德鲁·莫克特·姆兰格尼(Andrew Mokete Mlangeni),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86]在罗本岛上,囚犯们被监狱当局逼迫在石灰采石场上工作,因为白色石头上反射的刺眼的阳光,包括曼德拉在内的很多囚犯的眼睛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87]史蒂夫·武克莱·奇韦特(Steve Vukhile Tshwete),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88]“三餐”是监狱的一种刑罚。囚犯与其他犯人隔离,一天没有饭吃。
[89]享德里克·弗伦施·维沃尔德博士(Dr Hendrik Frensch Verwoerd),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90]政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捏造一些罪名惩罚囚犯。
[91]曼德拉所说的是在1962年等待审判期间,在比勒陀利亚地方监狱的一段单独拘禁。
[92]弗丽达·马修斯(婚前姓:博克韦)[Frieda Matthews(née Bokwe)],撒加利亚·克奥迪雷兰(Z·K)·马修斯[Zachariah Keodirelang(Z K)Matthews]教授的妻子。关于撒加利亚·克奥迪雷兰(Z·K)·马修斯教授,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93]1988年曼德拉被转至维克多·维尔斯特监狱,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94]巴萨泽·约翰内斯(B·J)·福斯特[Balthazar Johannes(B J)Vorster],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95]马克贾托(贾托)·曼德拉[Makgatho(Kgatho)Mandela],见附录人物、地点和事件。
[96]马迪巴(Madiba)是曼德拉的族名。
第八章
挂毯
“去年9月9日是我最后一次与母亲见面。探访结束后,她要坐船回内陆,看着她往船上走去,我突然间有种感觉,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选自曼德拉1968年10月14日写给K· D·马坦齐马的信,见本书第1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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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选自曼德拉1968年10月14日写给K· D·马坦齐马的信,记述的是曼德拉的母亲的逝世[97]
去年9月9日是我最后一次与母亲见面。探访结束后,她要坐船回内陆,看着她往船上走去,我突然间有种感觉,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她来监狱看我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很兴奋;听到她逝世的消息,我简直懵了,立刻就有一种孤独和空虚充斥在心间。最后还是监狱里的朋友们的问候和关心才让我重新恢复力量。我慢慢摆脱了悲痛,提起了精神。关于母亲葬礼的报道又让我鼓足了勇气。我听说为了表示对母亲的敬仰,所有亲戚和朋友都参加了葬礼,葬礼上人很多,这个消息让我感到很满足。而最让我欣慰的是你也参加了,你最后一次向我的母亲表达了敬意。
2.选自曼德拉1969年5月4日写给P· K·马迪基泽拉的信[98]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能参加母亲的葬礼。相反,我一直陶醉在一个美好的希望里,梦想着在她年迈时我能够在她身边照顾她,在她逝去的最后那一刻守着她。扎米和我一直想接她来到约翰内斯堡跟我们一同生活,那样就能离巴拉瓜纳医院近一些,她也能够定期得到适当的医疗监护,而且搬到里夫(Reef)后,扎米还可以在各方面好好照顾她。1966年3月6日母亲过来看我的时候,我跟她讨论了这件事情,她没有同意;1967年9月9日那天,我又跟她商量了这件事情。但是她在乡村里生活了一辈子,已经离不开那里的土地,那里的大山,那里的人们,还有那里的简单惬意的生活。她在约翰内斯堡住了几年,感觉还是离不开家乡和埋葬着家族先人的土地。尽管我很理解她的想法,也能顾及她的感受,但还是希望能够说服她来[约翰内斯堡]。
曼德拉在狱中所写的一本信件式日志的第一页。
3.选自曼德拉1969年6月23日写给女儿泽尼和津齐的信,当时泽尼10岁,津齐9岁
你们亲爱的妈妈又一次被捕了,现在爸爸和妈妈都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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