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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解决愤怒与恐惧的心理。
有次和朋友去吃自助餐时,忽然想通了这个问题。在放鲑鱼刺身的盘子旁边,永远都有一群目露凶光的男女老少。我和朋友身体都比较单薄,没敢去玩命。我们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语带诅咒。生气产生的路径应该是这样的:生气是因为吃不到鲑鱼;吃不到,是因为没抢;没抢,是想保持风度。这么说,我们是在气自己保持风度?保持风度,总是会有所损失的,我们没有意识到这点,所以才生气了。
所有的事情都如鲑鱼,有人不要风度,有人要风度;有人罪恶,有人不想罪恶;有人白痴,有人不想白痴;有人要“社会适应”,有人要良心不受谴责。你如果选择后者,就不要去羡慕前者的利益,你就要付出一点损失。
我相信有不受良心谴责的律师,正如我相信有不受良心谴责的法官。法官和律师朋友,多多加油,不要让别人用这句话嘲笑我。
连 岳
2003年9月4日
66、偷笑几声吧
连岳:
你好!我是一个渴望找到幸福与快乐的人。
我不明白,怎样做才算是拥有了幸福与快乐呢?是拥有一份稳定的好工作;是不断的争取,在争取的过程中体会快乐;抑或是幸运之神永远伴随?
小时候因为做错了一件事,妈妈就说我是多余的,我很伤心,可我不想成为家庭的累赘,于是我一直努力着。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毕业后留下来做了教师。我想边工作边学习,就考了研,结果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我的生活顺顺利利,在旁人眼里,这似乎就是幸福,可为什么我体会不到快乐呢?没有快乐,根本就不会幸福。可能,我像一个陀螺那样,总是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可又情不自禁;可能,我的目标无止境,使得我心烦意乱,可我摆脱不了它们。
我知道,我真正的目标就是找到快乐,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岳,你能告诉我吗?
MARY
MARY:
人是生而不平等的。“命”不好的人,北大毕业后要去卖肉;“命”好的人,卖了几年肉还能考上北大。也许用“命”这个字眼过于宿命了,但无论怎么说,有些人确实比较幸运,家境好,受的教育也好,只要愿意,一辈子可以无忧无虑,最后还能无疾而终。
对幸福有不同的定义,你要能感觉得到快乐;更多的人,是感觉不到痛苦就可以了。你感觉不到快乐的原因恐怕是没有痛苦过,所以你有非常执著的悲情追求,没有找到自己的痛苦誓不罢休;这从你牢记小时候妈妈的一句重话可以看得出来。我不知道,你为自己找到这个悲剧源头,有没有让你快乐起来,如果有的话,请继续伤心下去。谁小时候没被妈妈骂过?被揍得半死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显然不是解决人口问题的好办法);当然,我的意思不是妈妈打骂孩子有理,只是说一个人必须具备正常的承受能力,成年了,这些事情应该放过去,并不必那么弗洛伊德。而且话说回来,我们确实搞出了大量的“多余”人,不然怎么会有13亿人?
人多了,生活只好相对粗糙,各种资源就非常稀缺,在大学里找不到教职,考不上研究生,甚至找不到工作的人,满坑满谷,而且还将继续下去。在这种背景下,能成为你这样优渥处境的人,概率就更小了。即使现在没有快乐,你也具备了得到快乐的所有条件;只要继续做学问,把书教好,原谅妈妈,快乐应该很快会来。一个生而幸运的人,除了偷空笑几声以外,更要用劲把握它。
贝多芬曾经说过他要掐住命运的喉咙。他活得太痛苦,估计是想掐死命运,一泄怒火。你也要掐住命运的喉咙,你一放手,好运气就跑了。
连 岳
2003年9月11日
67、女人的困局
连岳:
我的问题很简单:你是怎么看待女博士?当然往复杂了说就是,我正在某著名学府读硕士,文科,马上要面临工作或者是考博的问题。扪心自问,我很喜欢读书,写文章,这倒不是说有多少学术天赋,只是比较这种生活方式而已。可是你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第三类人”的称呼,说女博士既非男人也非女人,乃是第三类人。当然一些老师也劝说女生不用读博士,倒不是他们对女生有多少偏见,而是女博士的爱情故事和家庭生活好像往往没有她们的学术事业那么精彩,所以这条路显得格外艰辛一些。而且女生读完博士,往往就是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在许多人的眼里,离功名利禄稍微远了一点,显然不符合他们对于读书的期待。我个人觉得教书育人的工作很不错,但如果有一天被人称作“第三类人”,噢,那种感觉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苏菲
苏菲:
希拉里,这位前美国第一夫人,也最有可能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总统的女人,在她的传记《亲历历史》中,也毫不讳言地指出,在美国这个男女权做得相对较好的国家,女性还是要面临更苛刻的要求,机会也更少。所以,男女平权恐怕爱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也许暗示读者,要支持她当总统。希拉里通过自己的努力,表明女性也可以非常成功,合格的母亲,宽容的妻子,成功的律师,充满野心的参议员……
即使有这样的典范,近来,男女平权推动者以及社会学家们还是发现整个社会结构是对女性不公的,存在着所谓的“男性虚构”,整个系统是对男性有利的。拿博士为例,男性读了博士,找个好工作,然后与一位20出头的小姑娘成家,一切都很自然,资源的配备也非常合理;而女性博士毕业,已经错过了恋爱、婚姻、甚至生殖的黄金时期;现代社会对知识与技能的高度要求,又让想要成功的女性不得不完成高学历。所以,整个社会结构把女性逼到了一个悖论:一个成功的女性就是一个荒废的女性。而在20来岁时就陷入家庭琐事包围的女性,又不太可能有时间与精力提高知识与技能去取得自己的成功。
身为男性,我为这种“社会虚构”感到耻辱,而且这种耻辱恐怕要长久继续下去,只会由少数坚强的女性加以缓慢地改变。从理想主义的角度出发,有几种方法可以改善女性的处境,一是由女性主导生殖:要不要生孩子、什么时候生孩子,应该由女性决定,生殖不能成为女性的羁绊与无期徒刑;二是家政平等,夫妻的任何一方都无权要求对方承担过多的家务;三是婚姻独立,应努力避免双方家族对自己婚姻的介入与压迫,把两个人的世界变成烦人的多边会谈。这些条件可以在婚姻明确约定。当然,愿意接受这些约定的男性未必好找,可是,随便找到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无论从理想面,还是现实面,抗得住压力,寻找自己成功的女性,也许真的是“第三类人”,她不是男人,也不是属于男人的女人,她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连岳
2003年9月13日
68、学习防身术
连岳:
我结婚九个多月了,深深体会到经营好婚姻生活是多么难。
我老公认为结婚就是为了更舒服,婚后每个月两千左右的家用由他出,接下来他就坐享其成了,说什么婚前我已经答应他妈,他生活上由我来接他老妈的接力棒,连同所有家务由我干,这是社会分工。
他说在他朋友面前,要让他有面子,例如他老在一同事面前夸我在家如何体贴他,冲茶给他喝。一次该热恋中的同事想让我给他女朋友当活教材,就请我们一起去喝茶,到了茶楼,本来是同事在冲茶,我老公马上让他把茶壶给我,然后用强国对弱国的口气说:“冲吧,在家怎么冲就怎么做。”当时把我气得差点七孔冒烟,想不到在家对他的体贴变成了他炫耀的资本,所谓的让他有面子就是以牺牲我的尊严为前提的(这仅仅是一例而已)。我那时觉得心都凉了,就没有怎么配合他。回家的路上他说给我气死了。说实在的,我的社会地位并不比他差,我是在报社工作的,各方面毫不比他逊色,在某些方面比他还强,难道我非得顾及夫妻之间的感情而忍气吞声吗?
我在报社经常上夜班,第二天睡得晚些,我婆婆顺势分析我有时头晕是因为睡得太多;偶尔和朋友出去,他们就认为我老是出去。我不出去他的客户从哪儿来?难道整天呆在家里,黄金会往家里掉?引用我老公的外星人理论:“老婆是装在容器里的水。”一切的一切令我窒息,原本生活在阳光下现在变成生活在黑暗里。周围的声音说:“这是生活的本质。”太累了,我还要这个不堪重负的担子干什么?
陈虹
陈虹:
一个女人想要防色狼,该怎么办?专家会给很多建议,比如毫不犹豫地大叫、学几招救急的防身术,最好是朝他的“小弟弟”狠狠地给一膝盖,让他疼得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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