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说:反脆弱-从不确定性中获益作者:纳西姆•尼古拉斯字数:3520更新时间 : 2017-07-30 20: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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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面不对称性的情况下,也就是在反脆弱性的情况下,“看不见的”事物是正面的。因此,“经验证据”往往会忽略正面事件和低估总收益。这也是一个问题。

至于经典的“火鸡”问题,规则如下:


在负面不对称的脆弱情况(“火鸡”问题)下,样本记录往往会低估长期的平均值,它会隐藏其缺陷,而展示其优点。




这样的结果让生活变得更简单。但是,因为标准方法并不考虑不对称性,使得研究了常规统计数据但却对这一主题没有深入研究的人(只是在社会科学中提出理论或教导学生)会错误地理解“火鸡”问题。我发现了一个简单的规律,即在哈佛大学任教的人对这一问题的理解往往不如出租车司机或不懂得机械式推导方法的人(这是一个简单的启发法,可能是错的,但却有效;我是在哈佛商学院聘用脆弱推手罗伯特·默顿为教师的时候注意到的)。

因此,让我们来看看有多少哈佛商学院教授配得上这个称号。在第一个案例中(忽视正面不对称性的错误),一位叫加里·皮萨诺的哈佛商学院教授写了一本有关生物技术潜能的书,在书中他就犯下了初级的反“火鸡”错误,他没有意识到,在一个损失有限而潜在利益无限的正业中(与银行恰好相反),你看不到的东西可能很重要,但其踪迹却被掩埋在历史数据之中。皮萨诺写道:“尽管一些生物技术公司取得了商业上的成功,整个行业也实现了惊人的增长,但大多数生物技术公司根本没有任何利润。”这可能是正确的,但是据此进行的推断却是错误的,甚至可能是落后的,原因有二,而且由于其后果的严重性,重申一下我的逻辑是有帮助的。首先,在极端斯坦下,“大多数公司”都没有利润——罕见事件占据主导地位,少数公司创造了全部利润。不管他是什么意思,由于存在我们在图12–3中所见的不对称性和可选择性,现在下结论可能为时过早,所以他最好去写另一个主题,伤害较少而且可能让哈佛商学院的学生更感兴趣,比如怎么写一个有说服力的PPT演示文稿,以及日本和法国之间的管理文化的差异。再说一遍,他那有关生物技术投资的潜在回报微薄的判断可能是正确的,但不能基于他所展示的那些数据来推断。

为什么皮萨诺教授这类人的想法会有危险呢?重要的并非它会阻碍生物技术的研究,而是这种错误遏制了经济生活中具有反脆弱性特征(以技术术语来说,“右偏”)的一切事物,因偏好“肯定正确”的事情而变得脆弱。

值得注意的是,另一位哈佛大学教授肯尼斯·福鲁特犯了同样的错误,但是所犯错误完全在相反的方向上,也就是负面不对称性。在观察再保险公司(对灾难性事件提供保险保障的公司)时,福鲁特认为他发现了偏差。相比再保险公司承担的风险,它们赚了太多的利润,因为灾难发生的频率往往少于模型中所反映的频率。但他忽略了一点,即灾难只会给它们带来负面的影响,而且往往淹没在历史数据中(再次说明,它们极为罕见)。记住“火鸡”问题。要知道,仅仅因为一个事件——石棉负债,就让劳埃德保险公司完全破产,失去了几代人积累的财富,且仅此一次。

我们再来看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回报,一种是“左边受限”(损失有限,如泰勒斯的赌注),一种是“右边受限”(收益有限,如保险公司或银行等)。这其间的区别至关重要,因为生活中的大多数情况不是属于第一种就是属于第二种。





失败七次,加上或减去两次


让我暂且停一停,根据本章到目前为止所说的来总结一些规则。(1)寻找可选择性;事实上,根据可选择性对你要从事的业务进行排名;(2)最好选择有开放式的而非封闭式回报的业务;(3)切勿以商业计划为投资对象,而是以人为投资对象,寻找一个在其职业生涯中能够换6种或7种,甚至更多种工作的人——这是风险投资家马克·安德森运用的方法;以人为投资对象,有助于我们对商业计划书之类的文字叙述产生免疫力。这样做才可以确保提高你的强韧性;(4)不管你的业务是什么,请确保你选择了杠铃策略。





江湖郎中、学者和爱出风头的人


我以一个令人遗憾的笔调来结束本章:我们对帮助我们走到现在——我们的祖先存活下来——的许多人都是忘恩负义的。

我们的生活中交织着我们对凸性自由探索、反脆弱性,以及如何驯服随机性的诸多误解,虽然这些都不是有意识的,也并不明确。医学上有一类人被称为经验评判者,或者经验怀疑者、实干家,差不多就是这些称谓,我们无法罗列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并没留下许多作品。他们的研究已经从文化意识中被销毁或隐匿,或者从档案中遗失了,而有关他们的记忆也被历史严重地扭曲了。正统的思想家和理论化的理论家经常写书;凭直觉行事的人往往都是实践工作者,他们大多满足于做令人兴奋的事,赚钱或赔钱,以及在小酒馆里聊天。他们的经验往往被学者们正式化,事实上,写历史的人是那些想要你认为推理可以垄断或近乎垄断知识生产过程的人。

因此,最后要说的一点是有关那些被称为“江湖郎中”的人。有些人确实是江湖郎中,其他人稍好些,一些人根本不是江湖郎中,还有许多人处于是与不是江湖郎中的边缘。很长时间以来,正式医学不得不与众多哗众取宠的家伙、江湖郎中、庸医、巫师和术士,以及各式各样没有行医执照的从业者竞争。有些人是流动行医的,从一个镇子走到另一个镇子,在大型集会上为病人问诊。他们会一边动手术,一边不停地念咒语。

这类人中包括一些医生,他们从来没上过阿拉伯语理性学院,没有在小亚细亚的希腊语世界中成长过,后来也没有进入阿拉伯语学校受过教育。罗马人是反理论的务实一族;而阿拉伯人喜欢所有有关哲学和“科学”的东西,并把此前籍籍无名的亚里士多德推上了神坛。例如,我们对尼科美迪亚的曼诺多图斯的经验怀疑主义学派知之甚少,而对理性主义者盖伦却很熟悉。对阿拉伯人来说,医学是一种学术追求,是建立在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和盖伦的方法论基础上的;他们憎恶经验。[33]执业医生则是另一类人。

对医疗机构的监管,无疑是出于经济利益的考量,而对经验主义者的竞争表示担忧,因为竞争使正规医疗机构的收入下降。所以,难怪这些非正规行医者都被与盗贼联系在一起,我们可以从伊丽莎白女王时期的一篇论文看出来。论文的题目很长,为“简述或发现伦敦实证者被强烈观察到用于质疑或经济掏空可怜病患钱包的若干手段”。

“江湖郎中”被认为是经验主义者的代名词。“经验主义者”往往依靠试验和经验来确定哪些是正确的。换句话说,通过试错法和自由探索。他们被认为是劣等的——无论从职业、社会地位还是智力层面来说,他们仍然被认为不够“聪明”。

但幸运的是,经验主义者享有广泛的民众支持,也不会被根除。你看不到他们的著作,但他们在医学史上却留下了巨大的印记。

现代化带来了医学的学术化与制度化,从而引发了医源性损伤的初次大爆发,直到最近这种情况才开始扭转。此外,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正式的学者并不比那些所谓的江湖郎中更高明,他们只是将他们的欺骗行为掩藏在看似更有说服力的理性之下。他们只是有组织的骗子。我希望能够改变这种局面。

现在,我同意,没有通过学术界审查的大部分执业医生是流氓、江湖郎中、庸医,甚至比这些人更糟。但是,让我们不要轻易下错误的结论。形式主义者为保护自己的地盘,一直在玩弄一种逻辑错误,即认为:如果非学术类行医者中存在庸医,那么非学术类行医者就都是庸医。他们现在还是这么做的,而事实上,说“不严谨的都是非学术的”(假设你是愚蠢的人,你就会相信这一点)并不意味着“所有非学术的都是不严谨的”。“合法”的医生和其他行医者之间的争论就相当具有启发性,尤其是当你注意到,医生们总是在偷偷地(不情愿地)仿效其他行医者所开发和推广的补救措施和治疗方式。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医生不得不这样做,他们受益于非正规行医者的集体试错结果。这一过程推动了治疗方法的应用,如今已经融合到正式的医疗中。

现在,读者们,让我们花一分钟的时间对这些人表达一下自己的敬意。想想看,那些推动了历史发展的人却遭到我们忘恩负义的对待,不受我们尊重,甚至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英雄。

[32]据戴维·埃杰顿称,所谓的线性模型在20世纪初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只不过我们现在认为,当时的我们相信目的论科学至高无上的地位。

[33]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问题是,阿拉伯思想偏好抽象思维能力和最理论层面的科学——崇尚极端理性,远离经验主义。





第16章

混乱中的秩序


下一次街头斗殴发生在哪里?——如何摈弃商品化与观光化——聪明的学生(以及相反的学生)——漫游者如同选择权



让我们继续讨论目的论和无序——这次是在私人生活和个人教育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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