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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考试时老师在排座时竟然改变了一惯的直排方式,采用横排,大头坐到了我刻好字的那张桌上。真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四处东张西望,内心痛苦地呼喊:“神啊,救救我吧!”
幸好大头还算够义气,抄了一份答案给我。考完试我握着他的手感激涕零,连声说“谢谢”!
“不用谢我,”大头得意地说,“我桌上不知谁把答案全都刻好了,那家伙真厉害,用针刻的。他也够傻,有那心思还不如好好看看书,肯定也过了。”
我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重重地踩他两脚。
考完试了,一身轻松。但在宿舍里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二胡挂了一科,郁郁寡欢,他发狠地说:“下学期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宿舍里的几位壮士都听到了,一齐给他鼓掌,他点点头,冷静地说:“谢谢大家掌声鼓励!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可可打电话来叫我陪她去买东西,我陪着她逛了整整一天。
在超市里,我顺手拿了一瓶泸州老窖放在推车里。
“你干嘛啊?”她斜着眼睛问我。
“给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我嬉皮笑脸地说。
“我爸爸不喜欢喝酒。”
“噢,那就给你未来的公公留着吧。”我很慷慨的样子。
“臭美吧,你!”她白了我一眼,把酒放回到原处。
我心里有点不快,但没表现出来。
出了门,竟然下雨。我们在附近的麦当劳里坐了下来,要了两杯热果汁。可可双手捂在杯子上,头靠着我,妩媚地问道:“假期间你会不会想我啊?”
“会!”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她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突然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不许想别人喔!”
“不会,我心眼小着呢,才装得下你一个人。”我笑着说。
“你要敢想别人你就完了。”她把手指做成手枪状,闭上一只眼睛,瞄着我说:“啪!暴你的头。”
我巨汗!
忽然她用很羡慕地口吻对我说:“你头发怎么那么黑啊?”
我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好久没洗头了。”
“你,哈哈……”可可大笑,突然又很愤怒,“你不洗头,脏死了,不理你了!”
晚上,送她坐上火车,回来的路上,我算了算时间,这一别竟然四十五天,如何才能解这相思苦?
寒假顺顺当当地过来了,没犯相思病,这得感谢现在的科技发展,使我每天都能和可可面对面聊天。
附近那个黑网吧的老板一看到我就喜笑颜开,又是递烟又是倒茶,还和我称兄道弟。后来有一天,我忘了带钱,跟他说今天先欠着,他的脸马上阴了下来,不悦地说:“我们做小本生意的,那禁得住今天这个赊明天那个欠的,那不是叫我关门吗?”我跟他好说歹说,最后还是押了我的身份证,他才放我出门。临出门,他冲我喊道:“兄弟,下次带了钱,记得来玩啊!”
取回身份证,我就没去他那里玩了,换了一家,是一个很严肃的MM。我没见她笑过一次,每天只是机械地收钱找钱,后来来了一个很凶的老女人,指着她骂道:“贱女人,你竟敢勾引我老公!”那个MM很小心地说:“我没勾引他。他叫我陪他,我没去,我真的没去。”老女人并不听她的话,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那个MM抓了起来,丢到门外,说:“以后这里不要你来了。”那个MM哭哭啼啼地走了。
老女人接替了她的工作,后来我知道那个老女人是老板娘,每天她都恶狠狠地看着进出的人,让我很不自在,幸好没多久,我们就开学了。
坐了一天两夜的火车来到学校,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可可,心里很兴奋,她第二天早晨八点钟到,我很庄重地沐浴焚香,然后躺在床上想明天可可会带什么好吃的东西给我。
大头晚我一点到校,进宿舍后他很奇怪地问:“现在没蚊子,你怎么把蚊香点上了?”
“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吗?”
“痴线!”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没听清楚。
“不懂了吧?不懂就不要问。”大头得意地说,“粤语!知道吧?”
“普通话都说不好还学人家说鸟语!”
“嘿嘿,我泡了一个广东妞,当然得说鸟语。”
“哇塞,你转型挺快的,怎么泡的?”
“QQ啊,那女孩是西工大的,她说要跟我见面!”大头把头扬了起来。
“网恋,这个也行?这么危险的事你也做得出来,小心连狗都会晕倒啊,大哥!”
“你嘴里能不能放点好话?当心我炮轰你!”
“我这是为你好,网上无美女,你知道吗?”
“她给我照片了,我看挺漂亮的。”
“在哪儿呢?我看看。”
大头兴冲冲地打开电脑,上了网,从邮箱里调出照片,果然挺漂亮的:“美啊,艳福不浅啊!”
“嘿嘿,告诉你漂亮你还不信!”大头的得意更上一层楼。
“见面那天捎上我吧?”
“没问题,不过你只能远远地看。”
“那是,要不人家会对你失望的。”
大头捏紧拳头要打我,我把被子裹在身上,他打了两拳觉得没意思,说:“不跟你计较了,我要洗澡去。”
他走后,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到车站,买了张站台票进去接可可,她下了车,经过一天的旅途劳顿,她依然是那么明艳动人。
我迫不及待地想和她来一个拥抱,她把手里那个特大号的箱子横在我面前,说:“你想干嘛?色狼,提着!”
“我想和你拥抱,你却给我一个箱子。”我哭丧着脸说,“怎么每次都是我提?”
“让你提箱子是看得起你,哼!”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终于悟出这句话的含义。
“你说要是读书不用上课多好啊!”我小声对可可说。
自从新学期开学后,可可就立志要把我培养成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她说先从有文化开始,于是每天帮我在她身旁占好位子,叫我不准缺席。最初她总坐在第一排,在我的强烈抗议下,她才搬到第三排。
我对她说那句话,显然冒犯了她对我的期望,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我腰侧,捏起一块肥肉,然后再转了一个圈。
我痛得低声嗷叫起来,这种声音如果在后面肯定没事,但是在前面就有点引人瞩目了。
老师是个和蔼的小老头,他关切地问:“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没事,老师,我做了个恶梦。”鬼使神差的,我这样说道。
同学们都笑了。老师等同学们的笑声过了,才和颜悦色地说:“做恶梦常常是因为体质虚弱,我建议你每天喝点鸡汤补一下。”
这下是打开了笑声的匣子,所有的人都在捧腹大笑,老师很奇怪地看着大家,说:“大家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看着老师认真的表情,我哭笑不得,心里想:“这倒是个挺有趣的老师。”我记住了这门课程的名称:《汇编语言》,老师姓孙,是一个老清华大学的毕业生。
下课后,可可调皮地问我:“你做了什么恶梦?”
“我梦到一个母夜叉在掐我。”
于是我腰侧的肥肉又转了一圈。
吃饭啰!上了一早上的课,把我累坏了,终于迎来了我的幸福时光。我抱着小饭盆跟在可可后面,自从跟可可好上以后,可可就逼着我换了个小饭盆,她说:“我可不想被别人认为我在喂猪。”
对了,你猜对了,我们也是学校食堂里互相喂饭的情侣中的一对,你可以选择不看,我们不强迫你,但是,我们诱惑你。
食堂里的电视正在播放NBA,我对篮球赛事不是很熟,看了半天,自语道:“这是湖人对哪个队?”
“我知道!”可可很大声地说,“湖人对曼联。”——我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处处都在闹笑话?
经过漫长的两个周的等待,大头终于要与那个广东MM接头了。为此,他特意新买了一套笔挺的西服,穿上后兴奋地问我:“你看我这样行吗?”
“行!没有比这更行的了。”
大头满意的对着镜子左照右看,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我伸手帮他拉平衣服,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大头把头坚决的一摆,昂首阔步而去。
我小跑着跟在他后面。他们约定的接头地点是小寨商厦门口,据说那个女孩穿着一件蓝色羽绒服,“像湖水一样的纯净的蓝”,这是大头的原话,让我一下想起了现在的滇池。
大头提前了一刻钟,“这是礼貌!”大头跟我说。
我只好在小寨商厦附近四处游弋,大头没接上头,倒是有人跟我接上了:“你是收旧手机的吧?看一下这个手机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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