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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听到这些恍若隔世,只有内心深处还残留着那么一小撮的悸动。
畅谈感慨完风光的过往,又不得不回归到无奈的现实。
“你们两个怎么来北京了?又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文慧说:‘’这还不是沾了你的光?”
“沾了我的光?”夏母不解。
刘庭说:“对啊!亏你有那么一个考顺的于儿子,费尽干辛万苦把我们找
到又请过来。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让我们陪你聊聊天,陪你出去转转。”
“干儿子?”夏母更糊涂了。
文慧说:“就是袁纵啊!”
夏母脸色变了变,碍于老姐们儿一番好心,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你敢儿子还说了,要包专机请我们姐三畅游美国拉斯维加斯。我这退休
了也没事干,在家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文慧也说她好久没出去转转了,这么
难能可贵的机会,于嘛不好好放松一下,享受享受生话?”
“走啊,你干儿子可真贴心,签征、护照都帮我们办好了,翻译和导游也
都专门为我们安排了。今天我在车上还和刘庭说,瞧瞧人家这干儿子当的,比
咱亲儿子还孝顺!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夏母让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赞叹声堵得没话说,假如袁纵只请她一个人去美
国旅游,她肯定断然否决。可现在这种情况,人家老姐们儿都兴高采烈她来了
,一口一个“沾光”,她这要是不去,好像心疼那几个钱儿似的,虽然那写钱
跟她没丝毫关系。
“哎哟,你真该出去转转了,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啊?”
“我前些年也整天顾虑这、顾虑那,现在孩子一大了,我反倒想开了。凭
什么你们个个远走高毛,在外头逍遥快话,留我一个人在家守空房啊?男人四
五十照样活得劲儿劲儿的,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就是,你替他们话着,他们不一定把你当回事儿。”
这些话对于刚与夏任重吵完架的夏母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劝诱,完全无法
抗拒,加之两个老姐们儿的煽风点火,旅行的事说话就有了眉目。
不过夏母依旧不放心夏耀,“我得带我儿子一块去!”
“哎哟,我的老姐们儿啊!你还带儿子干嘛?咱这一趟就是为了潇洒快活,你带那么一个大累赘,不是存心给我们姐俩添堵么?”
“就是,他都多大了,还用得着你天天看着?”
夏母想想也对,人家都单身一人,自己带个小伙子确实不方面。这么一想,便放宽心,兴冲冲地回卧室收拾东西去了。
夏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本以为进门就会迎来一顿骂,结果迎接他的却是两张完全陌生的笑脸。
过年过节的,家里来一些不知名的七大姑八大姨很正常,夏耀也没在意,
热络地打声招呼就走了进去。心里暗暗才松了一口气,既然有客人崽,夏母就应该收敛很多。
结果,情况比他预想多的还要乐观。
夏母精神抖擞地站在他面前,笑着说:“儿子,妈要去旅游了。”
“旅游?去哪旅游?”
文慧阿姨说:“畅游美国各大洲。”
“等等,我爸呢?您跟我爸商量了么?”
夏母满不在意地说:“你爸已经狂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貌似是两个钟头前吧……”夏母说完又把脸转向刘庭,“我穿这身衣服
怎么样?花不花?”
“一点儿都不花,我还觉得不够艳呢。”
夏耀完全被三个老女人晾在一旁,咸觉已经和这里的世界脱节了。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和夏任重吵得不可开交,今天天早上那老头又撒丫子颠儿了,照理说额娘应该大发雷霆啊!怎么还美滋滋地说要去旅游呢?
“儿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文慧阿姨,这是你刘庭阿姨,就是我经
常跟你提起的大学室友,十多年没见面啦!”
夏耀又一次礼貌地和两个爱意打招呼,心里暗想怪不得,夏母每次和他提
起三姐们当年的感情,那都是好得天上有地下无。这情比金坚的三朵姐妹花再度聚首,所有烦心事都得靠边站啊!
“你们是组团去旅游么?”夏耀不放心地打探了一下。
刘庭说:“不是,我们是包专机过去,自带翻译、导游、助理、厨子、医生……”
好家伙!这排场也太拉风了!敢这么大出血,只为搏额娘一笑的人,夏耀
不想便知。只不过为了烘托效果,他还得继续装糊涂。
“这么厉害啊?要不把我也捎上吧?”
文慧阿姨可爱地哼了一声,“我们这个活动是专门服务女生的,不带男人玩,
你还是乖乖地在表家里吧!”
夏耀撇了撇嘴,你们走吧,你们前脚到那,我后脚就跟上。
第二天上午,专机抵达美国,同一天下午,夏耀所乘的航班也在美国降落了。
夏耀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
袁纵本来是和夏耀约定好的明天,结果夏耀提前一天赶过来,也没和袁纵
打招呼。袁纵还在病床上闲散散地靡坐着,没有丝毫心里准备,夏耀这个“大
惊喜”就从病房门口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
衰拟心头一震,夏耀就扑了个满怀。
前一分钟还在走廊里大步凛然、器宇轩昂的夏警官,现在就像个大王八壳
一样扣在袁纵身上,一扯二拽三磨蹭,满腹怨气。
“你把公司要回来……”
袁纵多日未见夏耀,边用手贪恋地掐拧着夏耀的屏股,边柔声呵斥道,“
都给人家了,再要回来寒不寒碜?”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想给!”
袁纵凝黑的眼珠瞪着夏耀,“那你说怎么办?”
“你资助他开个公司,或者成立一个下属分公司让他接管不就行了?”
袁纵说:“同在一个公司,或者同在一个行业,就免不了要打交道。”
“打交道又怎么了?你干嘛断那么干净啊?”
袁纵不说话,直直地盯着夏耀看。
夏耀也说不出话来了,脑袋一耷拉,砸回了袁纵的胸口。
206 真的非常可爱
“那以后咱指望什么?”
袁纵说:“咱不是还有一块墓地么?”
“要那么大一块地干嘛用?把你剁碎了埋也用不了那么多坑吧?”
袁纵,“……”
夏耀知道袁纵不是发展殉葬业,毕竟豹子的商业版图已经规划好,他不可
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遭人践踏。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拿出一笔巨额资金,买下这
块地,然后由着袁纵揣着丰厚的资本另起炉灶。
“你回去之后到底有什么打算啊?”夏耀一脸堪忧。
袁纵颁开夏耀的臀瓣道:“开个鸭店,让你做头牌怎么样?”
夏耀伸手捏住袁纵的下巴,幽幽地看着他。
“你舍得把我卖了么?”
袁纵含着夏耀的手指说:“不卖你,就让你在那学学技术,练练活儿,以
后把我伺候得更爽一点儿。”
夏耀龇牙,“我技术不够好么?”
“论技术只能说一般,好评也是靠着你的颜撑起来的,以后多看看片,瞧瞧人家是怎么做的。姑且不说花样,就谈积极性,人家一个眼神就趴床上撅好了,你什么时候能那么听话?”
夏耀饱受打击,当即一蹶不振。
袁纵本以为说完了夏耀会一拳头揍上来,生龙活虎一顿闹腾,结果夏耀伏在他的胸口一声不吭,面色晦暗,目光日冷淡,蔫不唧唧。
袁纵不怕夏耀炸毛,就怕夏耀这样,心被狠狠揉了一把,顿时怂了。
“得了,得了,我跟你闹着玩呢……”
袁纵一边哄着一边将手插在夏耀腋下,把他整个身体提到与自己齐平,亲
他的嘴,咬他的耳朵,舔他的痒处。
“我就是逗逗你,不是嫌弃你……你每次都把我伺候得特爽,我能挑你的
不是?谁有你口活儿耍得那么花俏?嘬得那么带劲?谁能长出你那么个骚屁股
,每次都把老子夹得受不了,里面又紧又热的……”
终于换来夏耀一声粗口。
“滚蛋……”
袁纵这才停口,笑着将发飙的夏大少雇进怀里,好一阵顺毛。
后来夏耀心情平缓了一些,继续刨根问底儿。
“说正经的,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袁纵沉默了半晌,淡淡回道:“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医生为袁纵的脚趾进行了手术。因为手术难度大,对精细化要求程度非常高,所以手术耗时相当长。从下午两点被推进手术室,一直到凌晨三点多还没出来。
夏耀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静候,十几个小时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不知道什么叫饿,什么叫渴,什么叫累。医护人员好心劝慰几次,夏耀都寸步不离。
虽然知道袁纵做的是脚趾手术,无关生命安全,失败也不过是残损,可就是有无数种发书概论极低的医疗事故冲撞着脑神经。让夏耀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三更半夜不知疲倦地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望着手术室的指示灯。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夏耀的双腿已经冻麻了,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朝夏耀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夏耀一瞬间满身的虚汗都落了下来,那感觉比媳妇儿生孩子还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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