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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通过你的受囚,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经受的残酷的鞭笞,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受到的耻辱的加冕和嘲讽,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艰难地背负十字架,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伤口珍贵的热血,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辛酸的十字架和苦难,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的死亡和你的埋葬,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神圣的复活,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你神奇的升天,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通过安慰者圣灵的到达,拯救他们吧!
上帝啊,在审判之日,拯救他们吧!
我们可怜的罪人,我们请求你,聆听我们的诉说!
你曾经宽恕罪人马利亚·玛格达蕾娜,我们请求你,聆听我们的诉说!
03
米夏埃尔·鲍姆加特纳大步踏过湿雪走向坦厄德大院。寒风吹打在他的脸上。他认识路,认识那座大院。要不然这种天气要在深更半夜找到那座大院会很难。过去几年他常在那座大院里干活。春天在林中,夏日在地里。总是有干不完的活儿。
大家都叫他米切,他不喜欢太长时间在同一座大院里干活。他来回挪地方,按他的说法,“一直在漫游”。有时睡在草垛里,有时睡在阁楼上。
每个人都以为他是靠做零工谋生的。有时他也出去做个兜售的小贩。
实际上他是靠小偷小摸、入室偷盗和探听消息这些小动作生活的。
他去到一座座大院里侦察。当他离开时,往往已知道谁家有什么东西好拿的。米切擅长同这类人打交道。他是这方面的天才,按他自己的说法,有“天赋”。
在一座大院工作一段时间。卖力地干活,这样就能赢得人们的信任。恭维,说一个人多会聚“财”,“大院多么漂亮”,再加一二句玩笑,挤挤眼睛,骄傲的主人就会吹起牛来。即使、或者正因为他们平时难以接近。他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过段时间就走人了。他将掌握的情况告诉别人,遇上合适的机会也自己下手。就看他喜欢了。
只要你动作敏捷,别太贪婪,能等候良机,一般就能顺利得手。只有贪心鬼和粗心汉才会被捉住。
米切不贪,他不是那种人,他也不急。
他的姐夫负责销赃。他的姐姐和姐夫在森林里有座小院子。那房子的位置十分理想。偏僻,不容易被发现。
战争一结束姐夫就开始靠黑市挣钱了。但随着一九四八年六月三十日的货币改革,这门生意就自动消失了。
但在做黑市商人的时间里,姐夫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网。一个由窝藏者、商人和帮手组成的小圈子就这么形成了。
对任务有固定的分工。米切走村串乡,打探消息。一旦时间成熟,他、他的姐夫或他姐夫的那些老战友就潜进大院。偷钱、衣服、首饰、食品,一句话,所有能卖钱的东西。谁也不会想到他米切跟这事情有关。他在那家农户不会露面太久的。
一旦某个地区风声太紧,就换个地方,要不就休息一下,转做别的生意。
街头小贩是个好机会。
在战前和战争的最初几年他姐夫做过小贩。向农民们卖过各种各样的东西,鞋带、染发水、咖啡,这是在战前,战争年代只有咖啡代用品。其他各种杂货。由于腿部受伤,他作为残疾人免服兵役。
“阿道夫①需要男人,不需要瘸子。他能将他们变成瘸子。”他总是狡黠地大笑,边说边拍大腿。现在也是,在黑市交易的事情完蛋之后,他和姐夫有时也去做做小贩。
①指阿道夫·希特勒。
最初米切只是跟着去。有时他自己也出去兜售。但只是偶尔为之。他更喜欢在大院做做短工,窥探农民和他们的院子。
去年夏末有一段时间他靠收燕麦挣钱。收入不低,吃住也不差。就连住仓库也合他的胃口。
秋天开始后,他做过一阵子上门推销的小贩。他甚至路过了坦厄德。但他没去丹纳大院:他不想被人看到,因为坦厄德大院还排在他的名单上,留待更艰难的日子。这里可以说是他的储备。
他不笨。得为以后的苦日子留点肥的,可以说是当作储蓄袜子。丹纳是只油水很足的储蓄袜子,这一点米切知道得十分清楚。
十一月份他过得不怎么顺。他想跟他的姐夫高价贩卖铜丝。
铜跟过去一样吃香,只要认识真正的商贩,就能卖出好价钱。他姐夫手下有几个小伙子,他们剥下电话线的护皮,然后拿去卖。那些小伙子不是特别机灵,捅出了娄子,米切头一回因为诈骗和几桩小事被关了几个星期。
时间不长,但毕竟也有一段时间。他还没有完全自由。他不可以躲到他姐姐家去。他姐夫还坐在牢里,他姐姐无法再养他。因此他得去找储蓄袜子了。坦厄德大院就这么冒出来了。
他从前来过,对这座大惋很熟悉。老丹纳曾经领他看过整座房屋和大院,吹嘘他的财产”,这是真正的喜悦。
“老傻瓜”甚至讲了他的钱,“没有全部存进银行”的那些钱。他总是留一部分在家里,数量不小。当时的情绪很好。他懂得怎么在丹纳跟前做个乖孩子。
老家伙是个滑头,懂得如何吸引米切。丹纳吹嘘他是如何捉弄或欺骗他的邻居们的。
他滔滔不绝,而米切已经将他捏在手里了。于是他现在深夜前来这座大院。只是他说什么也没料到天气会这么糟。当他最终到达大院时,差不多浑身都湿透了。他对大院了如指掌,就连那条狗也不成问题。
在外游荡时他曾在一位牧羊人那里住宿过一回,从他那里学会了如何跟狗打交道。另外他在大院住过,那条狗还记得他。
他从旧机房进入仓库。从那里爬上阁楼。这对他易如儿戏。一切都顺顺当当。黑暗中:没人看到他。那狗认出了他,没有吠叫。他将一根绳子系在仓库的一根木梁上,权当紧急出口。保险些为好。然后他在地板上撒上草,用来减轻脚步声。不能惊醒他下面睡觉的人们。不能让人发现他。今天是星期五。再过几小时太阳就会升起。他将从这上面观察大院,抓住良机钻进房屋。
“宰那只存钱猪①”。他很满意。干他这一行越急越糟糕,俗话说欲速则不达。躲在这上面谁也发现不了他。他可以从里面将屋瓦推开一点,这样就可以俯看整个大院了。他可以等。他有时间。
①指猪形储蓄罐。
格奥尔格·豪尔,农民,四十九岁
01
那天是星期五,三月三十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丹纳。
那天我是想去艾因豪森。得去那里取东西,去铁器铺那里。我今年要重新翻修仓库。所以我是开着平板货车去的。
依我说,走路的话要走整整一小时。
路从丹纳家的大院下过,当我经过他家门口时,老头远远冲我挥手。
自从芭芭拉的事情以来,我一直就有点躲着丹纳。我们再没有多讲过话。但我还是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停一停。停下,我有事问你!”那老头叫道。
一开始他只是支支吾吾的。我都后悔停下来了。他忽然问我有没有看到啥,有没有注意到啥。
“啥东西应该引起我注意呢?我啥也没有注意到。”我后悔停了下来。
他这样问我,一定又有什么企图了。丹纳有一副花花肠子,跟他打交道你得事事提防。所以他只问我有没有遇到过谁,或者看到过谁时,我很小心。
我问他:“为什么?”
“昨天夜里有人想钻进我家里。什么也没偷走,但机房的锁被扯下来了。”
“那得叫警察。”我给他出主意。但他说不想让警察来家里。
“我不想跟穿制服的人有任何往来。”
他已经搜遍了整栋房子。他也去了阁楼上面。他拿灯照过每个角落,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昨天一整夜阁楼上都好像有人似的。今天一大早,他就上去了。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屋里也没少什么。
我还问他要不要我帮他找找。他很倔,觉着那人又溜了。只不过他不知道是怎么溜走的,因为所有的脚印都是冲着屋子而不是离开屋子的。
夜里刚下过雪。不多,只有两厘米深。但那些脚印还能清楚地认出来。
“要我给你带支左轮手枪来吗?”我问道。我家里还有一支打仗时候留下的枪,一把左轮手枪。
丹纳摆摆手拒绝了:“不必了。我自己有枪和棍子。这个无赖,我会教训他的。”
我还主动说回头再过来看一下,跟他一起将大院再搜一遍。
可那个老榆木脑袋拒绝了。
我正想开动车子,老头再次转过身来,说道:“糟糕的是我昨天也不知道把大门钥匙搁哪儿去了。你要是见到一把这么长的钥匙,”他用双手比画了一下长度,“那就是我的。”
说完话我马上就走了。本来我还想回来时再去一趟丹纳家的。可天气又变糟了。下起了雨,甚至还夹着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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