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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卡通片的情节。
举起手来!
好像装模作样的西部片情节。
巴吉尔夸赞Hog很聪明,他从没见过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有过几次把女人带来这里,把她们一直关到发臭、严重感染或糟蹋得够本的经历之后,Hog向巴吉尔提起圣诞节商店。
“你去过那家店没有?”
“没去过。”
“很容易找,就在海边的A1A街。那位女士很有钱。”
Hog解释说,每到周末,店里就只剩下她和她女儿,难得有客人上门。谁会在七月的海边买圣诞节的东西?
太好了。
Hog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巴吉尔已经在店后方对她动手,强暴、分尸,弄得到处是血。Hog在一旁观看,盘算着该怎么脱身。
门口的伐木工人手工木雕像有五英尺高。他举着柄真正的斧头,古董斧头,弯曲的木把手,闪亮的钢刃,一半漆着血红色。是Hog想到的主意。
大约一小时后,Hog提着几个垃圾袋出来,在确认周围没人后,他把袋子放进巴吉尔车子的后备厢。没人看见他们。
“咱们运气真好。”Hog对巴吉尔说。他们回到他们的秘密基地,那栋老房子,挖了一个坑,把尸体埋了起来。以后别再这么做了。
一个月后,巴吉尔又犯了,想同时处置两个女人。Hog没跟他在一起。巴吉尔强迫她们上车,结果那辆烂车竟然抛锚了。巴吉尔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Hog的事,始终保护着Hog,现在该Hog保护他了。
Hog写信告诉他:他们正在进行一项研究。监狱知道这事,正在征求志愿者。你的机会来了,可以有所作为。
这封信写得相当诚恳平实,没有狱警对它起疑。巴吉尔向典狱长表示,他有意参加他们在马萨诸塞州的研究计划,想做点事以求赎罪,如果那些医生能研究出像他这类人到底有什么问题,或许也是件好事。典狱长是否中了巴吉尔的圈套,这个不得而知。但是去年十二月,巴吉尔便被转往巴特勒州立医院。
这都该归功于Hog,上帝之手。
在那之后,他们的通信内容变得更加含蓄。上帝教导Hog将一切信息告知巴吉尔。上帝的智商高达一百五。
Hog在二十一号登机口找了把椅子,尽可能地远离其他人而坐,等着九点钟的班机。班机很准时,应该会在中午降落。他拉开袋子的拉链,拿出一封巴吉尔一个月前写给他的信。
我拿到钓鱼杂志了,非常感谢。这本杂志让我获益良多。巴吉尔·詹雷特。
附注:他们又要把我送进那讨厌的管子了,二月十七日星期四。可是他们保证不会拖太久。“五点进去,五点十五分出来。”他们答应我的。
第52章
雪停了,鸡汤也开了。斯卡佩塔量了两杯意大利阿波罗米,打开一瓶干白。
“你能来一下吗?”她朝门口挪近一步,呼唤着本顿。
她在一只平底锅里把奶油融化,开始煎鸡肉,同时把米倒进鸡汤里。这时手机响了。是本顿。
“真是荒谬,”她看着通往二楼书房的楼梯说,“拜托你下来好吗?我正在煮东西。佛罗里达的情况一塌糊涂,我必须跟你讨论一下。”
她舀了一小匙清汤洒在煎鸡肉上。
“我真的希望你能看一下这个。”他回答说。
同时听见他的声音从楼上和电话里传来,感觉好奇怪。
“真是够了。”她又说。
“我问你,”他的声音同时在电话里和楼梯上响起,好像两个声音酷似的人同时在说话,“为什么她的两边肩胛骨之间会有木屑?这是什么情况?”
“木屑?”
“有一片皮肤被刮破,上面嵌着碎木屑。在她背后,两侧肩胛骨之间。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这是在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
“也许她被人拖过木质地板,或者被木质的东西抽打。有很多种可能。”她用叉子轻压快要煎熟的鸡肉。
“如果她是被赤裸着拖过布满木屑的老旧地板,身体的其他部位难道不会也沾上?”
“不尽然。”
“我希望你上楼来。”
“有没有防御性伤痕?”
“你上来吧。”
“午餐准备好就上去。是性侵害事件吗?”
“没有证据,不过很明显有性动机。我现在还不饿。”
她又搅拌了几下米饭,把汤匙放在一张折叠好的纸巾上。
“有其他可能的DNA来源吗?”她问。
“例如……”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咬掉了他的鼻子或指甲什么的,可以在她胃里找到。”
“真厉害。”
“他的唾液、头发、血液,”她说,“但愿他们把她全身上下仔细采证过,彻底作了检验。”
“我们在楼上讨论好吗?”
斯卡佩塔脱掉围裙,边讲电话边走向楼梯,心想真傻,同在一栋房子里却要用电话联络。
“我要挂电话了。”她说,来到了楼梯顶,看着他。
他坐在黑色皮椅里,两人目光相遇。
“还好你现在才来,”他说,“一分钟前我在电话里和一个天仙美女聊得火热呢。”
“还好你不在厨房,否则我和帅哥谈心都被你偷听了。”
她将一把旋转椅移近他身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张照片,看着那个脸朝下趴在验尸台上的女人,看着她背后的红色手印图案。
“可能是用模板印的,也许是喷枪。”她说。
本顿把照片上两侧肩胛骨之间的部位放大,她仔细看着那片皮肉上绽露的伤痕。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她说,“没错,我们有办法判断像这样嵌着木屑的伤口究竟是生前还是死后形成的,关键在于有没有组织修复现象。我们大概没有组织切片吧。”
“我不清楚有没有切片。”本顿说。
“思拉什警探能不能接触到SEM-EDS?”
“州警局化验室什么都有。”
“我会建议他先取一份木屑样本,将它放大一百次,放大到五百倍,看看像什么东西。要是能顺便测试是否含铜就更好了。”
本顿看着她,耸耸肩膀。“为什么?”
“我们在那一带不少地方检验出铜,包括圣诞商店的储藏区在内,可能是铜喷剂。”
“昆西家族从事庭园景观事业。我想应该有许多柑橘树专业种植者会使用铜喷剂,也许是他们家的人把铜带进圣诞商店后方的。”
“那里还有人体彩绘颜料——在我们发现血迹的店内储藏区……”
本顿突然沉默不语,似乎想起了别的什么。“这是巴吉尔所有案子的共同点,”他说,“所有受害者,至少目前已经发现的,身上都验出了铜,微物证据也都含铜,还含有柑橘花粉。这也许不能代表什么。佛罗里达到处都有相橘花粉,没人想过铜喷剂。也许他把她们带到某个使用铜喷剂、种着柑橘树的地方。”
他望着窗外灰色的天空,一辆除雪机在街上卖力地工作。
“你什么时候得出门?”斯卡佩塔浏览着一张那名女性受害者背部伤口的局部照片。
“下午,巴吉尔五点会到。”
“好极了。看见这块发炎特别严重的区域没有?”她指着屏幕,“这是在某种粗糙的表面摩擦,直到把表皮层磨破的结果。如果拉近看,可以发现在伤口清洗干净之前,它的表面有一些浆血性分泌物。看见没?”
“的确,看起来像有一点结痂,但不是整个区域都有。”
“如果挫伤相当深,会从血管渗出液体。你说得没错,并非整块区域都有结痂现象,这让我怀疑,这块挫伤区域其实是许多次不同时间的刮挫伤的累积,也就是重复和粗糙表面接触所造成的挫伤。”
“怪事,很难想像。”
“如果有组织切片就好了。多形核白细胞表示伤口已经形成大约四到六小时。至于这种红褐色的结痂,通常需要至少八小时才会出现。她身上出现这些伤痕和挫伤以后,还继续存活了一小段时间。”
她继续浏览更多照片,仔细研究着,在便笺上做着笔记。
她说:“如果你看了大部分照片,会发现她两腿和臀部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局部红肿的区域。依我看,很像是昆虫咬伤、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然后再回头看那些挫伤的照片,会隐约看见一些局部肿胀和出血淤斑,很像蜘蛛螫伤。”
“如果我判断得没错,在显微镜下应该可以看见血管充血和白细胞渗透现象,主要是有酸性白细胞,这得看她的反应而定。虽说不完全准确,但我们也可以测量一下类胰蛋白酶的含量,看她是否有过敏性反应。如果有,我会相当意外,因为她显然并不是死于虫螫引起的过敏性休克。必须要有组织切片。那片挫伤当中除了木屑以外,或许还有其他东西,比如昆虫的螫毛。蜘蛛(尤其是狼蛛)的防御方式之一就是叮咬。伊芙和克里斯汀的教会隔壁就是一家宠物商店,也卖毒蜘蛛。”
“会痒吗?”本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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