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出来了，张艺兴才觉得有点唐突，想起吴亦凡那个美艳惊人，却根本不把正眼放在孩子身上的母亲，他连忙闭嘴。


“我刚才想了想，汤姆称呼我父亲为“教授”，那么很有可能和我父亲的大学教授身份有关，但是我在任何的资料上，都没有看到这个汤姆有关的人的性命——倒是这个特丽莎。。”吴亦凡慢慢地说，“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可疑。”


“哪里可疑？”
【5】



吴亦凡看了一眼提出问题的吴世勋，才继续说：“我查过我父亲在世时所有的学生名单，球队队员名单，同事名单等等，武器学专业的女人不多——我母亲原来就是科学院派遣去听课的——她算得上是半个他的学生，在他的所有学生里，有一位年纪比他小了两岁的葡萄牙籍的女士。”


“你怀疑那个人是这个特丽莎？”张艺兴问。


吴亦凡耸了耸肩，不言而喻。


“那么如果特丽莎是你爸爸的学生，好像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们彼此认识，或许你妈妈也因此认识同窗的同学，因此特丽莎的儿子他也认识。。”


鹿晗帮他说下去。


吴亦凡不否认。


“所以现在我糊涂了，我拒绝继续想下去。。”


度庆洙抱着头愤怒地使劲摇晃，旁边的金俊绵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重新转向吴亦凡，“他们会不会都在研究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吴亦凡问。


金俊绵彻底无语了：“我就是在问你啊凡哥。。”


吴亦凡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父亲在家根本没有做过实验，我也没看过他去过什么实验室之类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我对他的关心其实也不太够吧。”


“话说回来，你爸爸既然不爱你妈妈，问什么还要娶她？”


朴灿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又看了一眼卞白贤，“不爱她还能有你？你爸爸还真。。”


“现在早就没有舆论压力了，为什么你爸爸还把你妈妈弄成了“同妻”？”


卞白贤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自己，回视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到吴亦凡身上。


吴亦凡摇了摇头：“所以我从小都怀疑，我不是我妈妈生的。”


“得了吧你，除了你妈妈这样的人，谁还能生出你这个长相的儿子。。”张艺兴不以为然。


“会不会其实你爸爸爱的人是你妈妈的哥哥弟弟之类的，结果凡哥你是他们的儿子，不是现在的妈妈的儿子——然后那个哥哥弟弟之类的抱病而亡，你爸爸为了缅怀就娶了你妈妈？”


金钟仁的思维迅速发散了出去。


卞白贤皱了皱眉，觉得金钟仁的这个典故不像是他能想到的东西，谁知道金钟仁在这时候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这都是什么毛病，都看着自己。


卞白贤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父母亲的纠结感情，所以金钟仁当然也不会和他说，这或许是卞东河和金钟仁的秘密吧。


谁知道这时候吴亦凡却真的沉思了起来。


“这样说起来我的确有个小舅舅。。”


他摸着额角说，“而且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好像就去世了，所以我不怎么了解。。”


“所以有可能是他去世了，你爸爸悲痛欲绝所以用他们的细胞培育了你，但是还不够所以干脆娶回了和他长得很像的你妈妈，然后。。？”


鹿晗觉得自己的猜测万无一失。


“听起来好像很是这么回事。。”


金钟大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所以凡哥有可能是两个父亲，而不是一父一母？”卞白贤最后总结。


吴亦凡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的模样：“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八卦，别再说这些了——你要说什么？”


后一句话是对张艺兴说的。


张艺兴看起来有点茫然，又有些笃定，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了想才说：“我刚才在思考汤姆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好像。。有这个头绪了，我综合了一下自己的观察，还有他放进药剂里的精神病药物，觉得好像。。”


“傀儡制作的药剂解药？”卞白贤敏锐地问。


“或者就是傀儡制作的药剂。”


张艺兴赞同了他的话，还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黄子韬的问题问得没头没脑。


“什么为什么？”


张艺兴愣了一下，才明白了黄子韬的意思，想了想尽量简洁地回答，“因为傀儡制作和它的解药，只有一个成分不同，其他的，完全相似，但是就是这一个成分，却能让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到。”


“所以在这之前，你只能猜测汤姆是在进行那个实验，但是无法判断他想要做什么？”


“差不多吧。”


张艺兴显得很烦恼，“但是这个药剂真的，非常非常难做——更甚的是，它非常非常危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这样实验，万一。。”


“你那时候成功不也就是十五岁的事。。”吴世勋低声嘟囔。


张艺兴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
【6】


等候在汤姆家的一群人等到天亮，没有等到吴亦凡的父亲吴恒，而是等到了一位老人家。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为张艺兴念念不忘的恩师，知己，心愿的对象，居然并不是形容枯槁的老者。


照片里的他，有点花白的头发卷曲地垂落下来，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隐藏在眉骨下，笑得非常慈祥，可是亲眼看到他真人，却发现他的身形高大，肩膀宽阔，眼睛显得炯炯有神，步伐也比一般的老人家大了许多，有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他搂着突然变得脆弱的少年来到客厅，一群人连忙跟了过去。


本来想借机调侃一下张艺兴，却发现他居然显得很是低落，金俊绵连忙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了？是又怀念他了？现在他在你面前，不用。。”


“不是。。”


张艺兴愈发显得茫然了，“按理而言，过了也就不过六年时间，他怎么会衰老成我看到他的那副模样？”


“六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所有了。”金珉硕理智地说。


“可是。。”


张艺兴还想说什么，但是汤姆已经停止了流泪，两个人摆出了促膝长谈的模样，所以他及时地闭上了嘴。


“特丽莎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的声音低沉，是带着浓重口音的葡萄牙语。


“前天。”汤姆低声回答。


“是吗。。”


老人陷入了沉思，许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倒是少年按捺不住情绪，咬了咬牙继续说话，“外祖父，我已经去找了教授，可是。。可是怎么办呢，就算妈妈去世了，我也依旧是没办法成功。。”


老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汤姆，你还是孩子，这件事本不该是你来操心的。”


“可是那是妈妈的心愿。。”


“那不是你妈妈的心愿。”


他的话被他的外祖父打断了，老人家难得的声色俱厉。


“外祖父？”


“汤姆，这个实验，从来都不是你妈妈的心愿——你妈妈的心愿，只有一个人而已。”


大掌慢慢地拍打上了少年的肩膀，老人在少年迷惑的眼神里慢慢地说，“你的母亲，迷恋的一个人。”


“朴胜秀？”汤姆不假思索。


“那是谁？”黄子韬困惑地问。


“我爸。”朴灿烈远远的回应他。


“怪不得她把你爸爸的海报贴在屋子里。。不过他妈妈迷恋的人居然不是他爸爸？”


黄子韬点了点头，显得很懂的样子，可是却被半途打断，摇头的是那位老人家。


“那只是你妈妈的偶像罢了，她迷恋的那个人。。你刚刚见过面。”


突然变色的不止是少年汤姆，还有听着他们对话的一群人。


“凡哥。。这个。。这个汤姆的母亲特丽莎，还真是喜欢你爸爸啊？”


许久，金俊绵才讷讷地开口说话，看着始终很冷静的吴亦凡。


吴亦凡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


“妈妈喜欢教授？”


汤姆还在震惊，虽然震惊，却没有多少愤怒或者排斥的感情，“可是外祖父。。我不明白，教授为什么会想要做傀儡制作的解药？”


关键词一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盯着正在说话的两个人。


“这点，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7】


一天半的时间后，吴亦凡的父亲吴恒赶到了马德里。


他没有见到来去匆匆的汤姆的外祖父，他们几乎没有停留，就直接驾车赶往了汤姆的朋友家——


他们没有见到那位朋友，只是拿到了钥匙，然后进入了他的屋子，这才发现，这位朋友估计根本不住在这里，因为他的家更像是个大型的地下室，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实验器材和古怪的，看起来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的物件。


汤姆带着吴亦凡的父亲二人进入了最里边的房间，紧随其后的众人也就因此看到了那个房间里，被很好地保存在薄薄的，化学药剂制作的长方形薄棺里，透明的薄薄一层像是冰一半的盖子，里边躺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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