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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站在走廊谈你的‘生意’,还是你请我进去?”
她的小房间干净异常。样样东西一尘不染。有一个及腰高的小冰箱,床头一张肯尼迪总统的相片。这点卡班尼就想不透了。
“要杯啤酒吗?”她问。
“很好,谢谢你。”他感激的说。
她给了他一大罐冰啤酒。
他穿着外套、软呢帽坐进椅中。
“蓓蒂,”他说:“你的生意不错。你照顾邻居吗?”
“当然啦,”她震惊的态度好似不相信他会问这种话。
“大厅柜台后面的小子,这里的经理都有份。否则我怎么做生意?”
“也有道理。”他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注意你。都是熟客人嘛。”
“大部份是。有些是临时交易。也有朋友的朋友。”
“嗯。有没有一位常客名叫贝隆纳?”
“我不问姓名。”
“好吧。他每周来两个下午。一个过气拳击手。”
“也许吧。”她审慎的说。
“他是什么样的人?”
“一条猪!”她脱口而出。
“是啊!喜欢伤害你,对不对?”
“你怎么晓得?”
“他正是那种人。我要他,蓓蒂。需要你的协助。”
“你要逮捕他还是杀他?”
“都不是。只是给她一点教训,让他走上正途。”
“你想在这儿做?”
“对。”
“他会宰掉我,”她说:“你在这里不宰掉他,他会回来杀我的。”
“我想不会,”卡班尼说:“他会尽可能的躲远你。你只不过失去一个客人,没什么大不了。”
“我不喜欢。”
“蓓蒂,这事由不得你。我不想让你歇业,当然我可以这么做。我要修理这个胖子。如果他来找你麻烦,你可以告诉他说是警察逼你这么做的。”
她考虑了许久。她打开冰箱给自已倒了一杯甜酒。卡班尼耐心的等待。
“如果他来硬的,”李蓓蒂终于说:“我可以去巴尔的摩避一避。我在那儿有个姊妹,也是同行。”
“那很好,不过相信我,他不会对你来硬的。在我修理过他之后,他是不敢的。”
她用力吸一口气。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然后专心的听他解说。
四
范海伦和艾布兰没有先知会一声就去拜访方蕾荻太太。他们不希望她打电话给叶太太说:“兰芝,有两个警员来打探你和咱们的桥牌聚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方太太是位高大、年近八十的威严女士。她拄着拐杖,鞋子加到三吋高,她对两名警探礼貌而冷淡。
“夫人,”艾布兰首先说:“我们想就一件案子请教你几个问题。你的答案十分重要。希望你能合作。”
“什么案子?我跟任何案子都无关。”
“我相信,”艾布兰说:“这是有关案子发生当晚,几名证人的行纵。”
她瞪住他。
“你们就只告诉我这些?”
“恐怕是的。”
“我会不会被传去作证?”她严厉的问。
“不会的,”范海伦连忙说:“我们要的并不是经过宣誓的证词。而是一点消息。”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方太太,”艾布兰说:“你是一个周五晚上桥牌俱乐部的会员吗?”
她的冷静维持得很好。
“我的桥牌聚会和一件案子有何关系?”
“夫人,”范海伦有点吃不消了。
“如果你不断问我们问题,我们将会在这里待上一整天。你只要回答我们几件事,问题就简单多了。你是一个周五晚上的桥牌俱乐部的会员吗?”
“是的。”
艾布兰问:“每星期五晚上吗?”
“对。”
“这个聚会有多久了?”范海伦问。
“几乎有五年了。我们从两桌开始。会员有的去世、有的搬走。现在只剩下一桌。”
“五年来你没有错过一次?”艾布兰问。
“从来没有。我们一向很引以为傲。”
范海伦问:“目前的会员都在一起打了五年牌吗?”
“不对。其中有过一些改变。不过我们当中的四个人大概在一起打了——呃,两年。”
艾布兰问:“我想你们大概轮流当女主人,每星期五在不同的家里打牌?”
“对。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你们想做什么。”
艾布兰问:“你记得十一月初的一个星期五晚上吗?那晚的雨势很大。”
“我的记忆力并不差,年轻人。我记得很清楚。”
范海伦问:“你们的牌局在那么恶劣的天气下也进行吗?”
“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小姐。我说过我们五年来没有停过一次。”
艾布兰说:“那天晚上又是在谁家打牌的?”
“在这里。所以我才会记得一切。本来应该在另一个人家进行。但是天气太坏,我只好打电话问其他人能否到我家来。”她用拐杖点点加高的鞋。
“因为这个,天气不好时行动比较困难。其他会员都答应过来。其实也不太费事;她们都住在跗近。”
范海伦问:“那么原先预定在谁家打牌?”
“叶兰芝太太。”
范海伦问:“可是她来你这儿了?”
“难道我每件事都要说两遍吗?”方蕾荻太太挑衅的说:“是的,她来我这里了。”
艾布兰问:“我们只是想确定你的答复无误,方太太。你们几位太太多半几点碰面?”
“八点半开始打牌。会员通常稍微早一点到。我们十点半结束。女主人会预备茶点和咖啡。大家在十一点左右离开。”
范海伦取出记事本。
“我们已经知道你跟叶兰芝太太是俩位会员。另外两个会员的姓名、地址能不能给我们?”
“有这个必要吗?”
艾布兰说:“有,有必要。你所协助的一件凶杀案。”
“四剑客会牵扯上一件凶杀案——难以置信。这是我们给自已的绰号:四剑客。”
范海伦说:“地址和姓名——拜托你。”
两名警员利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询问另外两个桥牌俱乐部的会员。她们都是年高德劭的老太太,她们的说词也和方蕾荻太太完全相同。
“唔,”艾布兰盯着记事本说:“除非四剑客是有史以来最精明的罪犯,否则叶太太就是在说谎。那天晚上她根本不在家。她的女儿大有问题。”
“混蛋!”范海伦恨声道:“我还是不信叶乔安妮会是凶手。艾布兰,她绝不是那种人。”
“哪一种人?”他和蔼的问:“她是凡人,不是吗?”
“但是为什么?她一直说她很景仰那位医生。”
“谁晓得为什么?”他耸耸肩说。
“让狄雷尼去伤脑筋吧。我们去借一台打字机打报告。我要今晚就向布恩报告。我要去赴一个重要约会——跟灵应盘的约会。”
“我本来要跟她合住一幢房子的。”范海伦哀叹道。
“算你走运,”艾布兰劝慰道:“你本来也可能选中开膛手杰克那个杀人魔王为室友呢。”
第22章
一
“希望你有好消息告诉我,”副局长伊伐·索森说:“我很需要一些。”
他颓然坐在书房的皮椅中,手捧一大杯酒,双眼瞅着杯子,彷佛里面含有他需要的答案。
“伊伐,你的模样好像刚被绞肉机绞过。”狄雷尼坐在书桌后面说。
“差不多,”伊伐·索森有气无力的说:“难熬的一天。不过大家都知道,如果你受不了煎熬就趁早离开。”
“是啊,”狄雷尼同意道:“只不过你太喜欢这个水深火热的地狱。”
“也许吧,”副局长叹息着。
“否则我干嘛要待在这里?等一下我还要去华尔道夫饭店,然后和市长的手下见面。我们的预算用不完,谢天谢地,我们要商量如何花钱。”
“那倒容易。多雇几个巡警。”
“是嘛,不过谁来做——派到娜里去?每一个警局都在闹人员不足荒。”
“你会想出办法的。”
“也许吧。还是先回到我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好消息?”
“呃……”狄雷尼说:“是有一点进展。到目前为止我们剔除了四个病人:甘沙克、奥西薇、吉哈洛、席文生。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我认为都没问题。”
“但是你还有两个嫌疑份子?”
“一个是贝隆纳,是个大老粗。卡班尼警员正在调查他。卡班尼是很有经验的老警员。我信任他。
另外一个嫌疑者比较有意思,她叫叶乔安妮,有自杀倾向和忧郁症。她母亲宣称凶案发生的晚上她在家里。范海伦和艾布兰已经证明她母亲说谎。她本人根本在别的地方,不可能证明她女儿在家。”
“你要逮捕她们吗?”
“那对母女?不,还不到时候。我已经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监视她们,除了卡班尼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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