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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钱、钱先生,你干什么……”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叫喊,小花忽然跑了进来,一进客厅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捂着嘴站在当地。
钱非正在撕扯我的T恤,见她进来翻个白眼,往院子里喊:“老六,你他妈的去哪了?”
在女孩面前被男人猥亵让我难堪的几乎死去,可一听钱非叫老六,我生怕他进来伤害小花,别过头对她喊:“别管我,快跑,给燕先生打电话!”
老六冲了进来想要抓住小花,还好她出身当地农家,反应很快,飞快地从他肋下穿过去逃走了,老六愣了一下追了出去。
见她逃脱我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发现自己的情况更加危急。
钱非成功地扯下了我的T恤,肆意抚摸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嘴里喃喃念叨:“妈的,越看这些疤我越上火……”
无暇顾及将要再次被压断的肋骨,我挣脱右手挥拳猛击他的下颌,却被他轻易躲开了,顺便用破T恤缠住手腕捆在茶几脚上。
“我敢动我,我以后一定杀了你……”我徒劳地放着狠话,却丝毫起不到恐吓的作用,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腰上,轻轻一拉就解开了运动短裤的抽绳,两把将短裤和内裤捋到膝弯,粗糙的掌心覆上了我两腿间。
我挣脱左手抓着他的胳膊,短短的指甲掐进了他虬结的肌肉,他似乎一点都不感觉疼痛,稳稳坐在我膝盖上紧紧压住我双腿,粗暴地抚弄我两腿间的凸起:“小东西长的不错,粉粉嫩嫩的,真他妈带劲儿。”
不可言喻的羞耻和悲愤铺天盖地涌上心头,我无法逃脱,只能咬紧牙不出声,在他最直接的逗弄下那个部位仍然萎靡不振。
片刻后他放弃了,抬起我的腰将手伸向我身下,一边用力揉捏一边发出满足的叹息:“这屁股长的真他妈销魂,三万块钱真值。”
我咬着牙用力挣扎,他坏笑着用力摁我受伤的肋骨:“哟,劲儿还挺大,想再断一回?”
剧痛无比,胸腔里渐渐泛上血腥气,我眼前一波波浮上浓重的黑影,四肢百骸所有的力气都消弭无影。
察觉到我的脱力,钱非兴奋地咧咧嘴,粗壮的手指按压我最隐秘的某处,我在他身下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虽然从前对同性之间如何发生关系完全没有概念,这一刻却大概猜到了他想要对我做的事。
“钱哥!”老六忽然冲了进来,看到客厅中的情形尴尬地愣住了,“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钱非怒骂:“妈的瞎了?怎么着,还是想看看现场版?”
“不是……”老六嚅嗫着:“钱哥,抓紧时间,估计不大会老赵那老小子就能发现早上的电话是假的,没准随时会回来,咱还是忍忍,先把人弄回去再说吧,来日方长啊。”
钱非停了动作,犹豫了一下起身松开我,胡乱给我提上裤子,半拖半抱向外走去。
脚上的人字拖不知掉在哪了,我赤着脚踩在晒的滚烫的石子地上,裸着上身昏沉沉被钱非拖到了门口,扔在了车后座上。
钱非坐在副驾位上,老六发动了车子,我忍着胸口的剧痛去按车门把手,却发现被锁死了。
车子没能驶出徽居,大门打开的一瞬,牧马人正好停在了门口,燕详下了车,声音冷的像冰:“老三,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敢来我这儿撒野,还冒充我打电话把老赵他们支开,行啊你。”
钱非变了脸色,犹豫了一下才打开门下了车:“二哥。”
听到燕详的声音我略有了点力气,爬起身透过车窗玻璃忐忑不安地看着外面。
钱非走到燕详面前说:“二哥,人是我的,我得带走不是,省的在这给你添麻烦,他的医药费过两天我打你账上。”
“人是你的?”燕详冷冷一笑:“我没听错吧?他是你兄弟还是你儿子?卖给你了?卖身契呢?”
钱非脸色不太好看:“二哥,他男朋友欠了我们英雄会所三万块赌债,拿他抵债的,别看闹了这一个多月,我也差点断了脖子,可到今天还没把他吃到嘴里,我这就要把他带走,没问题吧?”
燕详抽了支烟递给钱非,自己也点上一根:“看来是我落伍了,父债子偿我听过,不知道这年头男朋友都能拿来抵债了,钱非,你这几年酒喝多了把脑子烧坏了吧?这么不靠谱的事儿也好意思说出口。”
钱非黑了脸:“怎么着,我今儿带不走他了?”
燕详径直走到车前,敲了敲窗户:“老六,开门。”
“不许开!”钱非怒冲冲跟过来:“燕详,你别以为傍上个当官的老丈人,抱了乔胖子的粗腿,就真他妈洗白了,把我和大哥,把我们‘东帮’都不放在眼里,我今儿要个小孩你都要难为我。操他妈的,当年拜把子闯江湖的时候老子替你挡过刀流过血,现在你装成功人士装B装出幺蛾子来了,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燕详沉着脸说:“你替我挡过刀流过血,我也一样,老三,你找我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在医院我念着往日的情分没跟你算账,铁仔是你拉下水的吧?我早就警告过你,别打吉田会所的主意,老子不沾那玩意儿,可你他妈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郑元龙早就盯上了吉田会所和铁仔,时时刻刻想着抓住个把柄把他搞进局子里关几天探探我的底。钱非,你他妈是想毁我呢吧?这笔账我要怎么跟你算?”
钱非黑着脸哼了两声:“那是大哥的主意。”
燕详嗤笑了一声:“大哥?大哥要是有你这么猪脑他就当不了大哥了,好汉做事好汉当,老三,我劝你一句,别没事找事儿,惹恼了我,端了你的英雄会所。还有他……”他指了指后车窗:“我罩定了,你要玩儿就去吉田找MB,别打他的主意。”
钱非冷笑一声:“怎么着二哥,你也玩上这个了?怎么样?味儿还不错吧?噢,不对,他好像还是个雏儿,二哥你是不是阳痿了?”
燕详把抽完的烟蒂在丰田霸道的前盖上按灭了:“我的身体不劳你来操心,谢谢了,慢走不送,也不欢迎你下次来。”他敲了敲车窗:“老六,开门。”
锁“咔哒”一声开了,燕详拉开车门,看见我的情形皱了皱眉:“能走吗?”
我点了点头,想要下车却力不从心,他没多说什么,伸臂将我从车里抱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徽居里走去。
他胸很宽,很厚,我靠在他胸前,听到胸腔里那个有力的泵体从容地搏动着,忽然想哭,用尽全力才忍住了。
燕详一直把我抱到床上,又拧了条毛巾给我:“流鼻血了,擦擦吧,一回睡一觉,晚饭我让老赵给你送上来。”又温和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别怕,他不会再来了。”
那晚我一直做恶梦,钱非赤红的双眼、粗糙的手掌仿佛一直在我身上游移,恶心反胃和羞耻的情绪如胶体一般粘滞在我身上,小花惊恐诧异的眼神一直徘徊在我脑海,让我一次次浑身冷汗地惊醒,梦回时体内仿佛还停滞着异物探入的不适。
我知道这是心理障碍,也用尽全力想要摆脱这种状态,却难以做到。
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无法安眠,吃不下饭,吃了也会吐出来大半,因为疲倦和衰弱经常陷入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昏睡。
大概是老赵把我的情况告诉了燕详,四天后的傍晚他回到了徽居。
那天的晚饭是他送来给我的,我勉强喝了一碗稀饭,却抑制不住地吐了大半出来,他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只给我吃了一片安定,让我早点睡着。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但因为整夜都在做噩梦,所以头晕的厉害,从四点起就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直到六点半燕详敲响房门。
他穿着背心短裤走进来:“醒了?起来帮我个忙。”
我起床洗漱了,他带我来到顶层的健身房,递给我一个秒表:“跑步机出了问题,不能计算时间,你帮我记。”
我点了点头,接过秒表坐在安乐椅上,燕详仍旧是冷冷的样子,径自上了跑步机。
他的身材好极了,修长而强壮,肌肉都是条状的,看来充满了张力。随着跑步机速度的加快,汗水在他额前的短发上流下来,在棱角分明的下颌汇聚成滴,点点落在脚下。
不一会他的背心湿透了贴在身上,这可能让他感觉不适,于是边跑边脱下了背心,丢在一旁的塑胶地板上。
他的背上,右肩的位置,纹着一个蓝黑色的豹头纹身,很精致,每一丝绒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很凶猛很野性,却与钱非的纹身感觉完全不同,很有美感。
半个小时后他放慢了速度,用毛巾擦了擦汗,把步速调到最小,对我说:“你来,快走十分钟。”
我摇头,他皱了皱眉,不由分说把我拉起来推到跑步机上,我只好跟着机器快走起来。
因为一个多月没活动,我的身体虚弱而又僵硬,只走了十分钟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燕详停了机器,递给我毛巾。
毛巾上还有他的味道,男性的汗湿的气味,我擦了擦额头和脖颈的汗,燕详喝了口水,说:“你不是跆拳道老师么?排轮也滑的不错,身体素质应该很好,这次虽然伤得重,但你年纪还小,恢复起来会很快,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吧,等再恢复一些,可以让老赵陪你去爬山,山上的景色很不错,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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