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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出来权念东下了车,冲我招手:“小树,过来。”
我小跑两步过去,跟他问了好,他微笑着说:“我早上从瑞典飞回来,是来专程感谢你的,那天多亏你连夜帮我翻译了资料,这次派上了大用场。”
听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效果不错,我很高兴,权念东又说:“上车,我们去庆祝一下,把阿详也叫上。”
我犹豫了一下上了车,今天是周末,我现在也没有找到兼职,宿舍那三个肯定都去陪女朋友了,回去也是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最重要的是,我想见到燕详,很想,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很无望,还是忍不住想他,想见他。
权念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拨了燕详的电话,片刻后通了:“阿详,是我,早上刚飞回来,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接到了小树,地方你定……”听了几秒,他忽然扭头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说:“哦,他很好啊,还是老样子……要么你自己问他吧……不用吗?那晚上……什么?土地局?预售证还没办下来?哦……那你去忙吧,咱们改天再约。”
听到燕详不来我有点失落,挂了电话权念东对我说:“他晚上有饭局,嗐,政府这帮官员,都是无底洞,这年头想干点事儿,难着呢……算了,就咱俩吧,你想吃什么?”
我勉强对他微笑:“都行。”
后来我们又去了那家日式餐厅。
那晚权念东推荐我喝一杯梅子酒,我同意了,结果发现那酒很好喝,酸酸甜甜地,于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权念东按住我的手把杯子夺走:“不行,你不能再喝了,这酒后劲儿大着呢,你醉了。”
我也不和他抢,微醺地笑着,趴在桌子上看着虚无的远处,心里挺难过,但脑子里闹哄哄地,很兴奋,很舒服。
“你们闹别扭了?”他忽然问:“阿详电话里怪怪的。”
我没说话,他细细看我,说:“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摇了摇头,权念东一脸的疑惑,把玩着从我手中夺走的酒杯,良久展颜一笑:“哈,我明白了,他那个人我很了解,总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呵呵……怎么可能……”
第15章 破冰之晨
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跟我说这些干嘛。
权念东也不解释,径自喝掉了杯中的酒,不一会脸也红了,倚着靠垫看着我笑:“你这孩子,逞什么能,你看你现在,脸都红了,跟涂了胭脂似的,多好玩。”
我忍不住笑:“权哥,你也一样。”
他呵呵笑着叫来侍应,非让那女孩给他找个镜子,女孩无奈拿了个化妆镜过来,居然是个粉嫩嫩Hello Kitty,权念东拿着镜子看了看,哈哈大笑:“哈哈,我也醉了,真醉了。”
我们笑作一团,然后索性又叫了一整瓶梅子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个精光。
后来的事儿我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我枕着权念东的腿睡在榻榻米上,他倚着墙也睡着了,眼镜扔在一边,手里还拿着那个Hello Kitty的小镜子,看来滑稽极了。
我爬起身,他也醒了,皱着眉茫然四顾,我拿起他的眼镜递给他,他说了声谢谢,戴上了:“几点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权念东打了个哈欠:“走吧,出去结账。”
出了包间我们发现餐馆已经打烊了,一个人也没有,一路走到大厅,前台有个女孩趴在收银台上睡着了,我想叫醒她,权念东却握住我的手示意噤声,然后带着我蹑手蹑脚地偷偷出了餐厅,飞快地跑到车上,发动车子逃掉了。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霸王餐。
权念东嘻嘻笑着:“米饭都卖那么贵,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跟抢钱似的,贩毒都没他们这么一本万利。”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我一点都没觉得好笑,反倒有点心惊。
因为太晚,校门锁了,我只好跟着权念东回了凯悦酒店,重又住进了他的长期包房。
洗完澡很累,我裹着浴袍蜷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感觉有人推我,权念东低声说:“小树,去床上睡,沙发太软,明早起来骨头疼。”
我含糊地说:“没事儿,你睡吧,我凑合凑合,早上回宿舍再睡。”
权念东不由分说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我本来就困了,又因为醉酒头疼的厉害,没有多做反对,很快又坠入了梦乡。
梦很短,但很情 色,很缠绵。
触觉很真实,梦里燕详有力的身体压住我,霸道地吻我,温热的掌心抚摸我敏感的腰肋和大腿,湿漉漉的舌头舔舐我的身体,让我又激动又心悸,喃喃呼唤他的名字。
听到我的声音他停住了,然后慢慢消失,最终梦境平静下来,我有些不甘心,但茫然四顾时早已没有了他的踪影,无奈又陷入了沉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我迷迷蒙蒙睁开眼,愣了半天才明白自己在哪,扭头看时权念东就睡在我身旁,背对着我,光 裸的背上居然也有一个很精致的纹身,是一只翱翔的鹰,翅膀延伸到两肩,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感觉到我的活动他翻了个身,皱着眉看着我,半天才摸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了,打了个哈欠说:“醒了?哎呀头好疼,宿醉的感觉太差了,不明白阿详怎么那么喜欢喝酒,真是找罪受。”
我也头疼欲裂,他爬起身下了床,穿着短裤走进浴室,片刻后又回到床上躺下了:“让我再睡一会,我时差还没倒过来。”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权念东只好又爬起来,一边皱着眉往门口走,一边问我:“你叫早餐了?”
“没有啊。”我也爬起身来,发现自己光穿着裤头睡在被子里,身上的毛巾浴袍已经散开了,揉成一团卷在被窝里,便掏出来想重新穿上。
门开了,熟悉的声音让我的动作彻底僵住——“大哥,早,还没起床?时差没倒过来?”
燕详走进来,权念东有些尴尬地跟在他身后:“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看到床上的我燕详愣了一下,眼中瞬间烧起两簇小小的黑色火焰,仿佛要将我烧死一般,但看了一眼权念东后很快却熄灭了,轻轻松松地说:“小树也在啊。”
他的口气稀松平常,就好像我不是赤身裸 体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而是衣冠楚楚正在办正事一样,让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详哥。”顿了顿我还是跟他打了招呼,他恍若无事地点点头:“早。”
我在心底里给自己一个自嘲的微笑,披上浴袍很坦然地下了床,到浴室把衣裤都穿好,洗漱了走出来:“权哥,我今天有实验,要回学校了。”
权念东反倒有些尴尬,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对燕详解释:“我们昨晚去居酒屋喝酒了,喝到很晚,学校关门了,所以小树在我这里借住,那个,我们没有……”
“大哥。”燕详打断他:“你没什么酒量,血压又高,以后不要喝酒了。”
“呃……还好……”权念东咳了一声说:“是低度的梅子酒,不过我们酒量都不太好……”
他们还在继续着“保重身体”、“少喝点酒”之类的温情系对话,我拿起沙发上的书包:“我走了,权哥详哥再见。”
“等等我送你。”权念东跳起来:“等我穿个衣服。”
“不用了”我已经开了门:“我坐公交车,你们谈正事吧。”
不由分说我关了门,快步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闭合的一瞬,一只手挡住了感应器,门开了,燕详走了进来,阴着脸看了看我,关上电梯门:“我送你。”
我不说话,沉默中电梯到达地下车库,我们一前一后上了牧马人,这次我没坐副驾位,而是坐在他侧后方。
燕详在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发动了车子。
车开了一会,他忽然问:“最近怎么样?”
“挺好。”
他又问:“骨折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
他想了想:“生活费够吗?”
“够。“
这种对话大概让他有些生气,虽然他没说,但光看他的后脑勺我就知道他已经上火了。
这让我有些高兴。
到了一个十字路停下车等红灯,他忽然转身,眸子里漆黑的火焰重又熊熊燃起,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横在我们之间的某种障碍焚毁,半晌才说:“我告诉过你不要接近他,你怎么总是不听。”
我接近他?听到他的话我的火腾一下冒了起来,我帮权念东是为了他,昨晚出去吃饭也是为了见到他,可……我说不出话,良久才压着火气说:“对不起详哥,下次不会了。”
“不会?”他冷笑:“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可结果怎么样?你们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听到这里我气的头都晕了一下,热血上冲,所有的隐忍都扔到了九霄云外,立刻打断了他:“那又怎么样?我们是睡在了一张床上,可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到我的怒气燕详的声音略有些缓和:“不是不相信你……”
不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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