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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对不起,我道歉,我也是关心则乱嘛,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看到他对你那么好,吃醋了。”
“喜欢我?吃醋?”我冷笑,质问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那当初你找人跟着我和详哥,让人给我们摄像,看着那些视频和照片的时候,也这么吃醋吗?”
权念东的眼神骤然一冷,瞬间变了脸色,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你说什么?谁跟你说的这些?”
如果说我曾经心底里还有一丝疑惑的话,已经被他此刻的表情和话语完全打消了。
他的手指不断收紧,捏的我肩胛生痛,我握住他的手腕:“松手!”
他充耳不闻,依然死死盯着我:“谁告诉你的?阿跳?”
“不是他。”我用力挣脱开他的铁腕,站起身走到玄关取大衣:“这件事我今天不想再多说了,先走了。”
权念东快步走来扯住了我的胳膊:“小树你听我说,那时候我确实是想拿这个来让燕详和乔厅长决裂的,可快递一发出去我就后悔了,我发现我喜欢你,根本不想让你跟着他。后来得知乔美恬要和他订婚的时候我一点都没觉得失望,反倒高兴极了,买了烟花连夜开车去了你家,你该明白,我喜欢你甚胜过一切。这次在斯德哥尔摩本来我要呆到春节的,可不到12月就忍不住回来了,把事情都丢给了那边的副总,都是因为想你……”
权念东说的很真挚,语气也很诚恳,我真想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一想到他居然派人在燕详的公寓偷拍我们做那种事,还拿来要挟燕详,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血全都充到脑子里,这太恐怖了,就算他跟我在一起不是演戏,他此时此刻说的是心里话,那他的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他口中如此珍贵,在利益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
“小树,那件事儿已经过去了,虽然你因此被取消了保送资格,可我帮你进了更好的研究所,现在你不是发展的很好吗?我说过我会一直供你上学,做研究,我在斯德哥尔摩有实验室,你可以在那里为我工作……”他牢牢握住我的手臂,急匆匆辩白:“虽然为了这个你和燕详分开了,可你该知道那根本就是迟早的事,我只不过加速了事情的进展,缩短了那段让你痛苦的感情而已。更何况,我比他更爱你,我可以带你去欧洲,跟你结婚,我不在乎谁介意这个……”
“权哥你别说了。”我打断了他,他所有的说辞只让我觉得虚伪:“我要回所里了,让我静一静好吗?”
“小树……”权念东带着祈求的意味看着我,眼神却飘忽不定:“对不起,别恨我,别离开我……”
他拿 起衣架上的大衣:“我走,你呆在这儿静一静好了,中午我会叫人送饭给你,什么时候你愿意见我了,我再回来。”
他不由分说将我拉到沙发上按坐下来,穿上大衣离开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我站起身穿过玄关和花园,按了按门把手,发现被他在外面锁死了,回到客厅发现一楼的窗户全都是数控的,也都被电子锁锁死了。
我就知道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美其名曰“让我想想”,其实根本就是软禁。
几乎带着些愤怒,我狠狠踢了一脚茶几,空旷的房间里发出一声巨响,几秒钟后我的耳膜才平静了下来 我上了楼,二楼的两个卧室都锁着,小客厅的落地大窗是封死的,没有通路可以出去,三层阁楼也是一样。
折腾了半天我只好下了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愁。
他不开门我根本别想出去,可他回来了我要怎么面对他,怎么说服他放我出去,又怎么打消他求爱的念头。
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是权念东:“想吃什么?”
“你回来。”我觉得没必要再拖下去了,终于说:“权哥,我想跟你谈谈。”
权念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说:“我现在有公事,下午才能回去,晚上我们再谈吧,你中午想吃什么?”
多等一个下午也没什么,我想,反正已经想好了要摊牌,早几个小时晚几个小时根本一样。
于是我说随便,吃什么都行。
挂了电话,我漫步走到阳光房里,坐在玻璃墙边的摇椅上,冬日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没有一丝灰尘的玻璃照进来,又温暖又和煦,我的心情却糟透了,虽然已经下定决定拒绝他,但我很清楚他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天知道会不会撕破脸,一旦翻了脸又会怎么样。
坐了半个钟头,我隐隐又有些头疼,正要回客厅去喝药,忽然看见权念东的车从远处的小道上驶了过来。
阿跳下了车,隔着玻璃看了我一眼,在门口按了密码开了门,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权哥叫我给你送饺子来。”
见我站在花园里,他径自走过来将保温桶搁在摇椅边的藤编茶几上:“在这儿吃也蛮好,阳光不错。”打开盖子,递给我一把勺子:“你先吃吧,权哥嘱咐我打一杯蔬菜汁给你,他对你可真宝贝,以前对谁都没这么细心过。”
“阿跳哥。”我带着一丝希翼问他:“我想回所里去,你让我出去行吗?”
阿跳闻言停了步子,转过身来对我微微一笑:“先吃饭吧。”
“我不想吃。”我赶上去恳求他:“我很久没回研究所了……”
“小树。”阿跳打断我的话:“你明白权哥的脾气,傍晚他会回来,你还是自己跟他说吧,别为难我。”
阿跳对权念东言听计从,说服他比说服权念东本人还难。我只好点了点头,回到摇椅上坐下了。
十分钟后阿跳端着一杯蔬菜汁放在我面前:“怎么不吃?”
我摇头说早上吃多了没胃口,他坐下来径自拿起了勺子开始吃饺子:“味道不错啊,吃嘛,就算你晚上还要跟他吵架,也得有力气吵才行。”
我端起蔬菜汁喝了一口,阿跳不停地吃饺子:“你怎么惹他了?他平时对你千依百顺的,为什么忽然要把你关起来?”
我没说话,默默喝着蔬菜汁,阿跳说:“他今早来公司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开会的时候骂了好几个人, 你们是不是X生活不和谐啊……哈,对了,我忘了你今早才出院……”
他说的露骨,我有点挂不住,脸立刻开始发烧,阿跳嗤笑一声:“脸红了,你这个样子最讨人喜欢,怪不得权哥对你神魂颠倒一塌糊涂……”
“不……”我忍不住辩白:“我们不是那个关系……”
阿跳不置信地抬头看我:“不是吧?”
我无心讨论这个问题,岔开了话题:“权哥什么时候回来?”
阿跳挑了挑眉,说:“大概五点半六点吧,下午有个很重要的缅甸客户过来,他要亲自去接机。”看了看我又说:“小树,别惹权哥生气,他这么疼你,别伤他,晚上回来乖乖的,他生意上压力很大,别让他在家里还不痛快。”
我继续沉默,喝完蔬菜汁去洗了杯子,阿跳不知不觉吃完了饺子,看着空空的保温桶有点尴尬地问我:“你不吃饭?”
我摇了摇头,他收拾了餐具:“那我走了,你自己呆着吧,看看电视看看书都行。”
他转身开门的一瞬,我忽然萌发了一个念头,这半年多我一直坚持锻炼,腿上功夫比以前好了许多,如果给他一个下劈,他一定能昏过去……
可最终我还是没有动手,我还要在X市生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必须和权念东说清楚,能不翻脸就不翻脸。
下午吃了药我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有点饿了,在冰箱里找到一杯方便面,烧了点热水泡着吃了。
冬天白昼短,不到六点半就夕阳西下,外面渐渐飘起了雪花,房间的暖气烧的更旺了,脚下的地毯热乎乎的,丝毫感觉不到寒气。
我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抱着水杯看电视,天越来越黑,我心里也越来越不安,下意识地不想跟他在晚上起冲突。
八点多的时候门终于“咔哒”一声响了,权念东走进来,见我乖乖坐着给我一个微笑:“饿坏了吧?阿跳说你根本就没吃饺子,光喝了一杯蔬菜汁。”
“我吃方便面了。”我说:“冰箱里的。”
“啊?”他一听有点紧张:“过期了吧?我好像很久之前买的,等我看看……”他脱了大衣换了鞋,跑到厨房看了看,面色凝重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恶心不?没发烧吧?那面条都过期一个月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不看看保质期就吃。”
方便面本来就腻味,我这半天一直犯恶心,还以为是脑震荡后遗症,没想到是吃了过期面条的缘故。
“吃点健胃消食片吧。”权念东说,找了半天没找到:“算了,我给你熬点儿粥吧。”
他进了厨房,我趿上拖鞋跟了过去,站在厨房门口跟他尽量温和地说:“权哥,太晚了,咱们改天再谈吧,我想回宿舍去。”
权念东淘了米放在电饭锅里,也不抬头看我:“还在生我的气?”
“没……”我违心地说:“我在你这不舒服,想回自己宿舍。”
“不许。”他简短地拒绝了我的请求,插上饭煲的插头,擦了擦手,走过来对我笑笑:“今晚住这儿吧,明天下午我送你回去。”
他笑的温柔,连眼神中也尽是柔情蜜意,寒气却从我脊椎骨升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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