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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棋手所采用的“严肃研究”听起来很像是泰斯学习音乐的方法:它们都注重进行有难度的活动,而这些活动都经过了仔细挑选,可以拓展最需要改善的能力,并且能提供即时的反馈。同时还要注意,国际象棋的“联赛参与”就像我学习吉他的方法:有趣且令人兴奋,但并不一定提高你的水平。我花了大量时间弹奏熟悉的歌曲,其中也有大量的时间花在了舞台上。正如查尼斯研究中的中级棋手,我是在放任这些容易让人满足的无用功堆积;而在同样的岁月里,泰斯则辛苦积累着严肃研究的经验,最后表现非凡。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查尼斯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同事埃里克森创造了“刻意练习”这个术语来描述这种严肃研究,并把它正式地定义为“一项通常由一位老师所设计的、以有效改善某一个体的某方面表现为唯一目的的活动”。随后的几百项研究表明,刻意练习在很多领域都是通往卓越的关键。这些领域包括:国际象棋、医学、审计、编程、桥牌、物理学、体育、打字、杂技、舞蹈,以及音乐。如果你想了解专业运动员才能的源头,那就看看他们的训练安排。他们几乎毫无例外地从小就一直在专业教练的指导下,系统地拓展自己的竞技能力范围。如果你反过来问格拉德威尔,他的写作技能是从哪儿来的,他也会回答刻意练习。他在《异类》一书中提到,在《华盛顿邮报》的编辑部里,他花了10年时间来打磨自己的写作技巧,之后才去了《纽约客》(New Yorker)并开始创作自己的成名作《引爆点》(The Tipping Point)。
关键词
刻意练习(Deliberate practice)
一项通常由一位老师所设计的、以有效改善某一个体的某方面表现为唯一目的的活动。它要求将自身能力拓展到舒适范围以外,然后不断接收反馈。
“当专家们向公众展示自己的杰出成就时,他们的举止看起来是如此轻松自然,以至于我们不禁将其归结为特殊天赋。”埃里克森写道,“然而,当科学家开始测量专家们所谓的‘超能力’时,没有发现一般意义上的优势。”换句话说,除了一些极端个例,如职业篮球运动员的身高、橄榄球前锋的腰围等,科学家们并没有找到多少天赋能力的存在证据,可以用来解释专家们的成功。只有刻意练习的终身积累能一次又一次地解释人们表现卓越的原因。
关于刻意练习,有一点我觉得很重要:它并不起眼。除了在国际象棋、音乐以及竞技体育等存在清晰的竞争结构和训练体系的领域,很少有人参与这方面的训练,哪怕以类似的方式来发展个人技能。根据埃里克森的解释:“大多数一开始就活跃于专业领域的个体都会在有限的时间内改变自己的行为并且提升自己的绩效,直到达到某种可以接受的水平。然而,在此之后,你无法预料何时才能进一步提升,而工作年数不足以预测一个人所能达成的绩效。”换句话说,假如只是努力工作,那么你很快就会来到一个“绩效高原”(performance plateau),之后便无法取得任何进步。这正是吉他演奏上的我、只认联赛参与的国际象棋手以及大多数简单投入时间的知识工作者所遇到情况:我们来到“高原”了。
职场竞争力
当我第一次了解到埃里克森和查尼斯的研究成果时,他们的观点让我感到震惊。它意味着,在大部分工作,即那些没有一套清晰的训练体系的工作上,大多数人都被卡在那儿了。这也意味着很令人兴奋的一点:假如你是一名知识工作者,所在的领域没有什么清晰的训练体系,那么如果你能搞清楚如何将刻意练习融入自己的工作,就有可能在个人价值上超越你的同行,因为你很有可能是唯一专注于系统地取得进步的人。也就是说,刻意练习也许是快速让自己变得“优秀到不能被忽视”的关键所在。
因此,想要成功地运用工匠思维,我们必须以泰斯对待吉他演奏或者卡斯帕罗夫对待象棋训练那样的方式来对待我们的工作,即:投身于刻意练习之中。如何实现这一艰巨的任务,将是本章剩余部分所要论述的。在下一部分开始前,我想先说明一点:我并不是第一个有这个想法的人。我们如果重新审视亚历克斯·伯杰和迈克·杰克逊的经历,就会发现:他们探求自己热爱的工作的过程正是以刻意练习为核心的。
拓展能力范围,执着地寻求反馈
仔细想想伯杰的经历:他用了两年时间从助理升到一部在全国播放的电视剧的创作者之一。他对我说,让自己的写作达到“电视台水平”少说也得两年,多的话得25年。根据他的解释,他能在“快车道”上发展,是因为自己对进步有着辩论冠军式的执着。“我对不断进步的渴求永无止境。”他说,“就像是进行一项运动,你必须练习、必须研究。”伯杰承认,即使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有地位的编剧,他仍然在看编剧类书籍,寻找自己的技艺中可以改善的地方。他说,“这是个持续的学习过程”。
在伯杰身上,我还注意到,这种学习不是孤立完成的。“你需要不断地从同事和专业人士那里寻求反馈。”他告诉我。在其崛起过程中,伯杰始终选择那些可以迫使自己向他人展示成果的项目。例如,还在NBC做助理时,他一直在写两部试播集剧本:一部是给VH1,另一部是和在国家讽刺文社认识的一位制片人一起合作。在这两种情况下,都有人在等着看他的剧本,这样不可避免地要让自己的剧本被审阅、被剖析。再举一个例子。他为《抑制热情》所写的剧本帮助他得到了为艾斯纳工作的机会,而这个剧本在伯杰的要求下接受了他的同事们的多次审阅。“现在回想起来,我竟然把它拿给别人看,真是令人羞愧。”伯杰回忆道。然而,这对他的进步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我希望10年后再看我现在写的东西时,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关键词
绩效高原(Performance plateau)
大多数一开始就活跃于专业领域的个体都会在有限的时间内改变自己的行为并且提升自己的绩效,直到达到某种可以接受的水平。然而,在此之后,进一步的改善似乎无法预知,而工作年数不足以预测一个人所能达成的绩效。
在伯杰身上,我们看到的正是埃里克森所定义的刻意练习的关键特质。他通过以下方法拓展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接受超出其当前舒适区的项目;不是一次只接一个,而是经常同时接三四个写作任务;另外,他白天一直都还有工作要做!同时,他在所有事情上都执着地寻求反馈——虽然现在看来,他对当初发出去的剧本质量感到羞愧。他所做的正是教科书式的刻意练习,而且这样做是行得通的。它让伯杰在一个“赢者通吃”的市场里获取了职场资本,而这个市场对职场资本的吝啬是出了名的。
在杰克逊身上,我们看到他同样致力于刻意练习。在成为风险投资家的每个发展阶段,他都会把自己扔到一个超出自己当前能力范围的项目里,然后竭力使这个项目成功。他承担了一个很大的硕士论文项目,然后将其转化为主持一项更大的国际研究项目的机会。他凭借这个项目进入了残酷的创业圈,而在这片天地里,没有外部投资的他,正是依靠快速搞清状况的能力才得以支付起自己的租金。
另外,在其发展历程的所有阶段,杰克逊不仅一直在拓展自己的能力范围,而且还得到了直接反馈。主持国际研究项目的工作要做好接受同行评议的准备,即典型的不留情面的反馈。在经营自己的创业项目时,这种反馈是以“赚了多少钱”的形式呈现。如果经营不善,就逃脱不了破产——这就是对他的批评。
现在做了风险投资家,杰克逊仍然专注于拓展自己的能力范围,并以反馈作为指导。他所选择的新工具是一张表格,用来追踪自己每一天、每个小时的活动。“在新的一周开始时,我会想好自己要花多少时间在不同的活动上,”他解释说,“然后进行追踪,看看结果离自己的目标有多远。”在发给我的样表上,他将自己的活动分为两类:固定的(每周不可避免的应酬)和可变的(可以控制的自主活动)。他在每一类上所花的时间如表7-1和表7-2所示。
表7-1 固定事项
表7-2 可变事项
杰克逊用这两张表要达到的目的,是让自己更“有意地”开展工作。“最简单的事情就是早晨出现在办公室,然后全天都在回邮件。”他解释说,“但那不是分配时间的最佳策略。”杰克逊坦承自己不怎么“收发邮件”。甚至在我们已经为本书做过几次访谈之后,我给杰克逊发邮件询问见面时间时,也只是偶尔才收到回复。最后,我终于明白:在他去帕洛阿尔托(Palo Alto)的办公室的路上给他打电话才行。当然了,仔细想想,对杰克逊来说,这样做绝对是有道理的。每天花时间整理来自像我这样的作家或商学院学生寻求指点的无关紧要的邮件,以及处理其他琐事,都会削弱他的融资能力和发现好公司的能力,并最终会妨碍他的工作,而工作是评判他的价值的依据。他会因没空而惹恼某些人吗?可能会。但是,就拿我来说,我最后被迫在他通勤期间给他打电话,这说明:重要的事情仍然能找上他,不过要按照他的时间来安排。
再看一看杰克逊的时间分配表,你还会注意到,他严格限制专门花在不易变动的任务上的时间(18小时),因为这些任务并不能让他更擅长于自己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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