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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从哪儿来?”
“对不起,我听不太明白……”这些外国人听不太懂我的皇家操蛋英语。你必须说得很大声、很缓慢,看似很文雅,这些家伙才能听明白。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这下,她他妈的就明白了。坐在我前面的那些家伙好奇地回头乱看。我把那些孙子们“照”了回去。我告诉你,在火车到达终点之前,有些傻逼的嘴一定会被我抽得直漏风的。
“哦,我们是从多伦多来的,加拿大。”
“东多?这是独行侠的搭档啊,对不对?”我说。这两个妞儿却只是看着我。有些傻帽儿就是听不懂苏格兰式的幽默。(独行侠是一个美国电视节目里的人物,该节目里还有一个人物叫东多。东多的发音和多伦多有些相似,因此”卑鄙”就故意用谐音玩儿起了幽默)
“你是从哪儿来的呢?”另一个妞儿问我。好一个火辣小骚货。而红毛杂种就在旁边,即将釆取行动了。
“爱丁堡。”瑞顿答道。他力图把自己装得比较有教养。这个自作聪明的红毛杂种。当我弗兰克打破坚冰,暖场结束之后,他就想过来抢夺胜利果实了,这个装丫挺的大尾巴狼。
两个妞儿说了一大堆爱丁堡有多他妈美、山坡上的城堡花园有多他妈可爱之类的屁话。这些观光客只想看城堡啊王子大道啊这些景点(都是爱丁堡的著名景点)有一次慕尼的姑姑带着她的小崽子从爱尔兰西岸的村儿里来这儿的时候,也是这副土头土脑的样子。
那老太婆跑到委员会去找房子住。委员会对她说:“你他妈的想住哪儿啊?”她说:“我要住在王子大道的房子,这样就能看见城堡了。”
她可真他妈蠢,只会说爱尔兰话,连英语都不会说。而且这可怜的老太婆刚下火车,就特别喜欢那附近的街道,还以为整个爱丁堡都是那副样子。委员会的孙子们听了她的傻话,笑得够呛,后来把她分配到西格兰顿去当接线员了。那儿是个没人想去的狗屎地方,她没看着城堡,倒天天去欣赏炼油厂了。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如果你不是个阔佬儿,没有豪宅没有大笔金银,那就得学会适应它。
到后来,那俩妞儿跟我们喝了几杯。瑞顿已经醉意阑珊了,我很清楚,我都可以把他踹到地上,再从他身上榨出酒来喝了,连榨一个礼拜都不会干。告诉你,昨晚珠宝店的那桩事情结束之后,我和勒克索就来了个一醉方休。我可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而现在,我可只想玩一会儿扑克牌了。
“瑞顿,把牌拿出来玩会儿。”
“我没带。”他说。我可不信这厮的话。我昨天晚上提醒他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别他妈忘了带牌”。
“我他妈提醒你带牌了啊,傻逼!我他妈昨天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别忘了他妈的操蛋扑克牌!”
“真忘了。”他说。我打赌这红毛二逼是故意不带牌的。现在没有牌玩儿,无聊到极点。
而这个无聊的傻逼竟然看起书来了。真他妈太能装蒜了。这厮和那个加拿大妞儿都是一副让人恶心的学生模样,现在居然还讨论起了读过什么书。我他妈真快吐了。我认为这种场合大家哈哈大笑最合适了,可别再提读书之类的狗屎事情了。要是我说了算,我会把所有破书都没收,堆成一座山,然后一把火烧个精光。所有那些狗屁书,都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用来炫耀的,他们就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读了多少书。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看报纸看电视还不够吗?这群丫挺的,还他妈读书……
火车在灵顿靠站,有几个家伙上了车,查看他们车票上的座位号,找座位。火车还他妈不开,他们还他妈在找。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座位,我们订了。”一个家伙对我说着,亮出了车票。
“恐怕您弄错了。”瑞顿说。这红毛痞子装得还真有格调。我告诉你,他还真有一手。“我们在爱丁堡上车的时候,并没看到订位卡。”他说。
“可我们有订位票啊。”一个带着约翰•列侬(John Lennon,摇滚乐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甲壳虫”乐队的主唱,1980年12月8日在纽约街头被枪杀)式的眼镜的家伙说。
“好好,我只能建议您去找英国铁路局抱怨一下啦。我和我的朋友确定无疑,这些位子是我们的。铁路局出了问题,我们也无法负责啊。谢谢你们,晚安。”瑞顿说着,竟然开始笑了。这红头痞子还真是能言善辩啊。我光顾着欣赏他的精彩演出了,都忘了叫那些孙子们滚蛋。我也不想惹事儿,但那个约翰•列侬似的家伙却还没完没了。
“我们有票,这表示位子是我们的。”那厮如此一说,我可就受不了了。
“嘿,你!”我说,“就是你,碎嘴子!”他一转身,我站了起来,“你没听懂他说的话吗?要想坐着去伦敦,那不如骑自行车,你这个四眼狗。赶紧的,滚下去!”我指着火车外面说。
“算了,克利夫。”他的朋友说。这些孙子们滚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英明决策。而我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把票务员给叫来了。
看得出来,这个管票务的小伙子并不想多管闲事,但他也只好例行公事,告诉我们,座位是那两傻逼的。但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我才不管什么狗屁车票呢,哥们儿,我们坐这儿的时候,可没看见什么订座标签,我们才他妈不走呢。就这么着得了,你们的车票已经够贵的了,下次记着要把标签贴上才行。“
“订位标签一定被什么人弄掉了。“票务员说。这厮真他妈怂。
“也许弄掉了也许没弄掉,这可不干我的事儿。就像我说的,座儿空着,我就他妈有权坐。这事儿就他妈的到此为止好了。”
管票务的小伙子对那两傻逼说他也没辙,然后他们又吵了起来。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那些家伙估计会威胁要举报票务员失职,而票务员也奋起回击。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家伙又回头看我。
“你丫有毛病吧?”我吼道。这家伙脸红脖子粗地缩了回去。怂货!
这时瑞顿倒睡着了。这红头杂种己经醉得不省人事。他把酒壶里的酒喝了一半,啤酒也快喝光了。我拿着他的酒壶到洗手间,把壶里的酒倒出了一点儿,又用自己的尿取而代之,装满了酒壶。这就是对他没带扑克牌的惩罚,现在他的酒壶里已经三分之一是酒,三分之二是尿啦。
回到车厢,我把他的酒壶放回原来的地方。红头杂种还在呼呼大睡,两个妞儿中的一个也睡着了,另一个则钻进了书里。真他妈是两个骚货。我应该先和哪一个搞一把呢?是金发女郎还是黑发辣妹?
火车到彼得市的时候,我把红毛杂种喊醒:“醒醒瑞顿!你他妈怎么这点儿酒量都没有?真没用你,小酒鬼比我们这种老泡儿还是差远了。”
“我没问题……”他拿起酒壶,张嘴就喝。然后这家伙的脸就紧缩了起来。
我笑成一团,尿都快笑出来了。
“这啤酒怎么这么臭啊,味道变了,怎么跟尿似的。”
我克制着自己,对他说:“不要找借口了,你这个没酒量的家伙。”
“我还能喝……”他居然还要继续喝。我尽力看着窗外,等着这家伙把我的尿一饮而尽。火车到了国王十字车站,我的酒已经醒了。那两个妞儿下车了,我还以为我们能有机会搞一把呢。下车的时候,我差点儿把瑞顿扔在车上。我甚至把红毛杂种的包儿当做自己的拎了下去。这厮最好也带上了我的包儿。我他妈连地址都没有,到底去哪儿呢……然后,我就看到红毛杂种在车站人口外面,和一个拿着塑料杯的小乞丐说话。他拿着我的包儿,算这厮走运。
“弗兰克,你有零钱给这孩子么?”瑞顿说。那个一副倒霉样的小崽子举着塑料杯子,眨着眼睛看着我。
“滚一边去,吉卜赛(在欧洲,吉卜赛人经常被诬蔑为乞丐和小偷)傻逼!”我说着打翻小乞丐手里的杯子。那孩子吓得屁滚尿流,在人腿中间爬来爬去,捡着他的钢蹦儿。
“你说的那个公寓到底他妈在哪儿啊?”我对瑞顿说。
“不远。”瑞顿说着,却像看着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一样看着我。有时候,那些家伙就是会给你这种脸色看,全然不管他是不是你的朋友。然后这家伙就转身前行,我跟着他前往维多利亚路。
奶奶与纳粹(本节以屎霸的视角叙述)
雷斯大街上真是摩肩接踵啊。对于一个皮肤很白的家伙来说,这天气太难受了。有些人很耐热,但我可不行。我快受不了了。
另一件令人沮丧的事就是兜儿里没钱了,一穷二白的叫花子。我现在只能走在街上,四处乱晃,东张西望。说来每个人也都有朋友,不过那些家伙一旦怀疑你彻底破产了,就会立刻躲得无影无踪啦。
我看见弗兰克正在老巫婆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塑下面,和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说话,那厮的名字叫克勒索,是个偶然认识的朋友。真他妈有意思,所有精神有毛病的人,好像天生就互相认识一样。这种同盟实在是够恐怖的……
“屎霸!你丫怎么样?还好吧?”“卑鄙”总是个情绪高涨的家伙。
“只能说还凑合……弗兰克,你怎么样?”
“相当不错。”他说着,转向那个像小山一样的方块大汉,“你知道克勒索吧?”他的口气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是宣布。我点点头,表示认识。那大家伙看了我一秒钟,然后继续和弗兰克说话。
这两个家伙的德行,就像面口袋破了,一副唯恐露馅的样子。于是我道:
“我有事儿先走,回头再聊。”
“等一下,哥们儿,手头有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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