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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有人问。
“十二点。”我说。
“小贱,你去接电话!”我听到大头咽唾沫的声音。
小贱缓缓地站起来,飘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中国电信……”屋里没有人说话,声音很清晰。
靠,骚扰电话,“我贼!”大头骂了一句,“挂了,把灯打开。”
小贱正要挂电话,二胡说:“等一下!你叫她五分钟以后再打过来。”
小贱很疑惑,但还是照着二胡说的做了。
大头讥笑道:“你不会也想测智商吧?”
二胡一言不发,找到《午夜凶铃》中那段最恐怖的音乐,把它压成MP3,然后用新买的MP3播放器拷了下来。
我们看明白了,一个个兴致高昂,等着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她们果然很听话,隔了七八分钟又打过来,二胡把耳机放在话筒上,开到最大音量,那边没有说话,只听到很粗重的喘息声,接着传来一声惊悸的尖叫,没音了,等了一会儿,又隐隐地响起哭泣声。
“会不会太过份了?”大头说。
我们都不说话,看着二胡,二胡也有几分不安:“我怎么知道她们那么不经吓?”
大头摇摇头:“算了,反正也不知道是那里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正在睡午觉,梦到有人用鞭子抽我,做这种梦一点都不好玩,我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小丽正在用衣架打我,她看到我醒了,很霸道地说:“懒猪,快六点了,还不起床。”
“呵呵,母老虎,你来了?”
小丽提起衣架,狠狠地落在我的小腿上,下手真重,我惨叫:“你想谋杀亲夫啊?”
小丽看我痛苦的样子,也慌了:“很疼吗?我不是故意的,疼吗……”
看着她手足无措,我有些不忍心:“没事!”
小丽兀自说着:“疼吗?我这里有创可贴。”说完手忙脚乱地翻她的手袋。
创可贴有用吗?还是学医的。想起上次的事,我不禁哭笑不得:“别找了,我骗你的。”
“你……”小丽生气了,拿起衣架又要打我,瞅了半天,却愣不敢下手。
“我要穿衣服了,你要不要参观一下。”说着我把腿从毛巾被里伸了出来。
小丽急忙背过身去,嘴里嘟囔道:“流氓!”
“我的名字不叫流氓……”我边穿衣服边说。
“嘻嘻!”小丽笑了,“我知道,你叫老罩。”
我晕!我抓着T恤跳下床来,想叫小丽不要乱说话,一个女孩子家,应该淑女一点。
刚刚站定,却看到下铺坐着一个女孩,正对着我笑,眼睛眯着,象一弯月牙儿。我慌忙把T恤套在头上,绅士风度是没法保持了,只好尴尬地对她一笑:“你好!”
我把小丽拉到阳台:“你真好,给我带吃的东西,还给我带美女,不过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小丽白了我一眼:“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我今天带她来是为了讨回公道。”
“怎么了?我不认识她,我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去死!昨晚的午夜凶铃是不是你放的?”小丽俨然是主持正义的女侠。
“喔,原来是你们宿舍打的,嘿嘿!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真的是你?”
“不是,是二胡!”出卖兄弟,我毫不犹豫。
从小丽口中,我知道美女叫王雨菲,跟小丽她们一个宿舍,低小丽一级。
帮助美女是我的责任,我说:“我带你们去找二胡。”于是两位美女跟着我出门了。
美女是一种紧缺资源,我决定好好加以利用。二胡在足球场上,我睡觉之前他叫我去踢球,我嫌天热没去。所以足球场不能去。
我昩着良心替二胡说好话,说他刻苦认真,勤奋好学,现在肯定在自习室用功。小丽小小地怀疑了一下,我说是你跟他熟还是我跟他熟,小丽就不反对了。
我领着两位美女走在去自习室的路上,她俩手挽着手,我想插到她们中间,看来没机会了。
路上人真多啊,很多人都回头看我们,目光中满是艳羡之色,遇到相熟的哥们儿还会故意用肩膀撞我一下,然后飞一个暧昧不清的眼神——男人的成就感就这样得到空前的满足。
我领着她们从这个自习室炫到那个自习室,坦然地迎接着或惊诧或妒忌或羡慕的目光,上大学以来,我第一次感到学校的自习室实在太少,这么快就转完了。
在情侣教室里,遇到小贱和罗云蓓,罗云蓓剥了一颗荔枝去喂小贱,小贱张大嘴巴正要去接,看到我们,他的嘴就合不拢了,好半晌,才小心地对小丽说:“嫂子,你对老罩真好,想给我们找个二嫂?”
王雨菲听不懂,眨巴着大眼睛,我看小丽的眼神,估计要是罗云蓓不在,小丽会抽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逛完所有的自习室,她们说饿了,小丽叫我请她们吃饭。提起请客我就想起二胡在哪里了。我看看表,七点钟,我说到宿舍等会儿吧,二胡很快就回来。
果然我们才到宿舍楼门口,就碰到抱着球的二胡。我说:“二胡,美女找!”
二胡看到王雨菲,呆了,连话都不会说,结结巴巴地:“你……你……”
想二胡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如此表现,真给我们宿舍丢脸,“没见过美女啊?”我骂道。
“你是四凤,北京×中的?”二胡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兴奋地期待着。
这也太离谱了,人家明明叫王雨菲,可是王雨菲竟然说:“是啊,可是我不认识你。”
“嘿嘿……”二胡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扮仆人。”——北京人真牛,仆人都找那么大个的。
美女恍然大悟,我怀疑她是装的,因为美女说:“你不要叫我四凤了,我叫王雨菲,你叫什么名字?”
“胡勇,他们都叫我二胡。”二胡掩饰不住的兴奋。
靠,这么俗套的情节怎么不发生在我身上,为他人作嫁衣裳,不行,我得给他们提个醒,我指着二胡对王雨菲说:“就是他吓你的!”
王雨菲似乎不太在意,还在笑,眼睛弯弯的,象月牙儿。二胡用他铜铃大的眼睛使劲瞪我,小丽用她巫婆似的尖指甲使劲掐我,真受不了他们,我只好闭嘴。
幸好晚饭是二胡请的,这多少是对我失衡心理的一点补偿。
这次二胡很大方,请我们到小寨去吃肯德基,席间,二胡把昨晚的问题都自己扛,诚恳地向王雨菲道歉:“我不知道是你,我要知道是你,一定配合做好测试工作。”
饭后走在街上,我看二胡和王雨菲聊得挺热闹,想凑和过去,小丽却死死地拽着我,我说:“你干嘛?”小丽没答我的话,笑嘻嘻地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跟他有点事儿。”
王雨菲狐疑地看着我们,没说话,二胡倒是挺干脆:“Bye-bye呐,两位!”
两个美女只剩一个了,我不乐意,可是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我就会死。
小丽蹦蹦跳跳地拉着我进了“好又多”,她很高兴地说:“你没看到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吗?”
“看到了!”
“那你瞎掺合什么?哦,”小丽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起了色心?”
“那有!我是怕她落到二胡手里给糟蹋了。”
小丽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脸上转了两个圈,嘟着嘴说:“我不信!你这个大色狼。”
“不信拉倒。”我扭过头去。
小丽看我不理她,用双手使劲的拍我的背:“死老罩,也不哄哄人家。”
“嘿嘿!”我笑了,想起一个故事,我说:“有两只小麻雀闹离婚,在法庭上,公麻雀无奈的指着自己的脚说:‘我都说了,这是动物保护协会给我上的脚环,她偏不信,非说是跟别人的结婚戒指。’”
小丽乐了,想了想,又很气愤地说:“你说我是那只不讲理的母麻雀?”
“没有,我还在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小丽这次没打我,很认真地看了我两眼,轻声地说:“你说我们会结婚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揽起她的肩,小丽温顺地把头靠在我肩上,没再问,我们就这样默默穿行地在人群中。
出了“好又多”,外面竟然在下雨,不大,淋淋沥沥的,我得意地说:“雨菲雨菲,这下雨真的飞了吧。”
小丽却走到雨中,张开双手,雀跃地说:“我们一起在雨中漫步,多浪漫啊!”
女人的浪漫来得真不是时候,我说去买伞,小丽执拗地说:“不去!”
女人在有些问题上比男人更容易认死理,我叹了一口气,跟小丽“漫步”在雨中。才走出小寨,小丽不走了,她扬着头用撒娇的口吻对我说:“我要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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